勤洗手,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自觉,而是每一次他拜访南丁格尔的时候她都一定会要求他这么做。
“临时的住所并没有什么可以招待客人的东西,检测这些动物样本是否也带毒需要一些时间,如果你需要热茶……”
“不必了,梅尔塞黛斯……你忙你的吧,我看会书就好。”
他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或许是他并不希望被当成病患,他有意将椅子移了一下。
“书?我这里除了病历本和一些笔记哪有什么书?”
爱德蒙并没有回答,而是借着提灯的光芒,拿起案上的笔记自顾自地研读起来。就算已经成为英灵,这位护士对医疗护理的研究也未曾停止,如果哪天《护理札记》的新版在迦勒底出书,他也绝不会惊讶。
“这有什么好看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护士疑惑的目光,爱德蒙轻描淡写地说道:
“也是查案的一部分。”
南丁格尔只是哦了一声,随后继续埋头研究起动物样本来。两人并没有过多的谈话,毕竟,这位护士长一旦开始全神贯注地工作,根本听不进任何杂音。就算爱德蒙时不时会放下笔记看一眼投影在幕布上的身影,她也全然没有注意到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这些动物的样本……是否是捕食者?”
当南丁格尔带着测验结果走来,爱德蒙饶有兴致地研究起了护士长绘制的统计表。
“你怎么知道?”
“阿逾陀城外的河流是活水。毒素在河里并不会停留太久,在投毒后不久饮水的动物应该早已尸骨无存了,捕食者在吃掉死去的动物后也中了同样的毒……算是被稀释了一次,所以才会现在才毒发。”
投毒并非源于城内,而是从城外进行的。
爱德蒙一直以来所怀疑的东西成真了。
“既然是活水,那么在平日里,阿逾陀供水充足的时候,这些毒液只会被不断稀释,冲向下游。可城内断水后,罗刹甚至不得不攻击北部的堤坝以确保水源,从萨拉尤河流进阿逾陀的河水一进城就被蓄起来,那些毒液……也就不知不觉从内部侵蚀了整座城。”
爱德蒙冷静地推断着整个投毒的计划,一个可怕的阴谋渐渐成型。
一切都是被精打细算的。投毒者蓄谋已久……
然而动机又是什么呢?
削弱敌方的力量?让攻打阿逾陀更加顺利?复仇?
“听archer说过,攻打阿逾陀之时,城内的守军似乎比之前的罗刹要弱一些。这种毒素对人致死,对罗刹也会起到削弱的效果。之所以使用慢性毒,极有可能是因为罗刹会在饮水前先让城中的人类试毒。可是……倘若是为了通过这种捷径夺取阿逾陀,而不顾城内百姓的死活,草菅人命,那和楞伽那群家伙又有什么区别!”
“或许没这么简单……”
爱德蒙试图将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串联起来,拼凑成一个更加完整的故事。
“虽然参与北线的是班遮罗国,三穴国,犍陀罗和甘菩遮国,然而整个联军都知道北线的驻军会封锁水源。因为这是盎伽王亲口下的命令。所以,我们根本无法仅凭萨拉尤河的线索来缩小怀疑范围。就动机而言,列国都深受罗刹一族的威胁,而班遮罗更是险些被灭国……”
恰到好处的剂量,精准的时间,远征楞伽的导火线……以及……狗头军师为了救城中百姓从此无法在战斗中施法……
这绝不仅仅是为了更快夺取阿逾陀而已。
就在推理近乎进入死胡同时,爱德蒙蓦然起身,“去水坝看看,如何?”
当两人来到水坝前,天刚蒙蒙亮,战时修建的用于蓄洪的水坝以及水坝上被破坏的痕迹仍在。此外,爱德蒙还发现水坝被破坏之后,北线的驻军仍旧试图将它修复,而修补堤坝的痕迹并非是敷衍了事。
“他们试图修复堤坝重新阻断水源,说明他们并不知道一个月内便会攻城,也并不了解一个月内发作的慢性毒这件事。否则,谁会做徒劳的事?南线和北线并没有直接参与攻城。声东击西以及攻城时间,都是东西线才掌握的机密。而摩揭陀得知攻城时间,也是在御主他们抵达东线后。也就是说,知道整个战略部署的一方才有可能把时机掌握得如此精准。”
“记得御主听那位蛇后说过,娜迦□□是族内的秘密,能够如此精准地把握时间,并把剂量调配得恰到好处的,除了娜迦族内部的成员,又会有谁呢?而能够直接号令娜迦一族的并不多吧。”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嫌疑最重的一方是谁,早已不言而喻。
“你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来了……这次投毒事件,如果有谁获得了直接的利益,那么便是这位蛇后。虽然她不一定是幕后主使,但从她身上,或许能找到一丝线索。”
正当爱德蒙和南丁格尔准备继续调查的时候,大地忽然传来了轻微的颤抖……震动与声响似乎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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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沙雕导演拿出弓娜娜的照片:这张图让你看到了什么?
奎师那(微笑):当然是我英俊潇洒智勇双全意气风发百步穿杨的帕斯!
坚战:我听话又好使的3d
迦尔纳:阿周那。
沙雕导演拿出芭娜娜的照片:这张图让你看到了什么?
奎师那(兴奋):当然是和我合二为一后成为唯一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帕斯!
坚战:这个3d应该能打败迦尔纳了吧。
迦尔纳:阿周那。
沙雕导演拿出巨苇的照片:这张图让你看到了什么?
奎师那(擦鼻血):当然是我风姿卓绝婀娜多姿又飒又美一舞倾城的帕斯!
坚战:这个3d没啥用啊,美人计对盎伽王管用吗?
迦尔纳:阿周那。
贝兹:………别测了,你拿哪张给ncer看他都是这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