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泰耶不会输的。”
“可是……”
“如果你动手,他就无法专心战斗了。”
每分每秒对于观战的二人来说都是难以想象的煎熬。马嘶虽然表面上还能够维持冷静,但实际上却比难敌更加忧虑。因为一旦盎伽王有任何三长两短,他失去的将不只是一位友人……
“居然还能动啊……真是个顽强到令人发指的家伙……”
云端之上,浴血的红发战士如同折翼的火凤,一次又一次通过自燃烧掉身上的雷失。他的肩胛骨早已被刺穿,手臂上的筋腱几乎尽数断裂……在鲜血喷涌而出的瞬间,他果断焚烧了断口,拖着早已断筋碎骨的身躯继续战斗。
因陀罗耆特并不打算像上次一样用阎魔之矛试图杀死他,既然粉碎不了他的不死之躯,那么就粉碎他的意志。时间拖得越长,那具身体的负荷也就越大……直到最后,一个痛快的死亡都会变成奢望。
“你其实早就知道了吧……即便是意志再坚强的人类,也不可能承受住这样的痛苦。我们都是主母用特殊的力量复活的……我是主母用血种做出的复制体,而你……甚至算不上活物。你的挚友为了一己私利把你变成了个不人不鬼的怪物……一个连阎魔也无法掌控生死的活死人。”
肌肉仍将碎骨与身体连在一起,每一次行动都伴随着磔刑般的剧痛,骨骼传来的阵阵悲鸣盖过了□□的清响……盎伽王的嘴角已经咬出了鲜血,不死之身让所有的伤痛都变成了漫长的凌迟。
“很可笑不是吗?我们两个注定不会被这个世界所接受的怪物,竟在此相互厮杀……以决定婆罗多今后的命运。”
魔太子张狂地挥舞着所向披靡的雷枪,一步一步将鲜血淋漓的枪兵逼入死角。密集的雷云已经在盎伽王身后织出了一张巨网。
“我知道自己是什么……”
盎伽王忽然停止了后退,再一次正面接下一枪……随着骨骼碎裂的脆响,枪身深深地卡在了对方的肋骨里。因陀罗耆特还未来得及为对手的决心感到震惊,一股剧烈的刺痛便从腹部传来……盎伽王借着这个近身的机会精准地击中了他腹部的伤口。
“咳啊!!!”
比起曾被阎魔之矛穿胸的不死怪物,百战百胜的因陀罗耆特并没有那么熟悉伤痛……而这瞬间的分神足以让他错失使用瞬移的最好机会,一道炽热的死光瞬间划破云层,将胜神者的真身冲到了楞伽的城墙上……
“站在这里的只不过是两位拥有不同立场与信念的战士。”
当因陀罗耆特从强劲的震荡中睁开眼睛,天际的雷云已然散开,裂空的光芒洒向了金色的城墙……
雷云间的赤影召唤出一把黑色巨弓,一支燃烧着灭世之火的利箭已经初具雏形……
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开弓?身体被撕碎也无所谓吗?
怪物这个词已经不足以形容自己眼前的敌人了……
想到这里,因陀罗耆特脸上的震惊瞬间变为释然的笑意。
主母的计划中原本没有这家伙。他现在似乎明白为何这家伙能得到主母的青睐了。
梵天法宝离弦的瞬间,血花在红发的枪兵身上绽放,如同盛开的红莲,亦如日蚀中被遮蔽的红日。即便陷入永夜,也依旧难掩其炽热的光辉……
穿心的痛楚仅有一瞬……随着楞伽太子的消亡,坚不可摧的金色城墙亦随之倾塌。
再也没人能保住十首王的国家。
繁星在他自己的星系里亦是太阳。他想要将楞伽带回那个辉煌的年代,重新变成那个威震三界的罗刹国……即便这是一条以鲜血与尸骸铺筑的道路,他也会毅然向前。
比楞伽更强大的族群亦不曾逃离成住坏空的命运……
可身为楞伽的王储,他不能坐视自己的族群衰亡。
“弥迦那陀……”
弥留之际,他看见了那位将自己击毙的战士。
他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他早已支离破碎的身体来到对手身边……如果仅仅是为了来看对手的死相,也未免太可笑了。
“你是来补一刀的吗?把我的头砍下来会更保险。”
对手扫了一眼他狰狞的胸腔,只是淡淡地陈述了一句:
“不必了,是致命伤。”
“呵……那可要恭喜你了。”
因陀罗耆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他的内脏应该已经被尽数烧毁。而将他杀死的英雄眼中竟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
“怎么?事到如今还想用你那虚伪的同情心来羞辱我吗?”
看着胜神者戏谑的眼神,盎伽王摇了摇头,平静地答道:“不,你是一名可敬的战士。”
因陀罗耆特沉默了片刻,用仅剩不多的力气指了指自己身边的雷枪,“拿去。”
“为何?”
“你会用得上的。主母对你的赐福……也是有极限的吧……”
盎伽王并没有回答,从那双澄澈的眼睛里,因陀罗耆特知道,他早已准备欣然接受接下来的命运。直到死前,他才得以认真审视自己的对手。抛开立场,他并不讨厌这个和自己一样是怪物的存在。
“拿着吧。你配得上这把武器。也无愧为我的对手。死在你手里……不算丢人。”
“因陀罗耆特……”
盎伽王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然而事到如今,任何言辞对于这位高傲的战士而言都像是一种亵渎。原本便不善言语的他唯有默默地拿起因陀罗耆特的武器。
“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我们从一开始就站在了不可调和的立场上……”
眼前这位战士不是罗摩,也不是罗什曼那,死在他手里没有任何救赎可言。
但身为三界唯一的atiharathi,以战士的身份高傲地战斗到最后的自己,死在一名真正的战士手里,亦是不错的归宿。
夜幕降临之际,这位生于星夜的楞伽王子闭上了双眼……最终归于繁星。
当鲜血淋漓的枪兵提着弑神枪走出坍塌的城墙,整个联军,不论来自何处,不论出身何方,都高喊着他的名字。
所有人都沉浸在胜利的欢喜之际,迦勒底的御主却隐约感到一丝微妙的违和感。
破坏火祭的人是archer……
而杀死因陀罗耆特的人却是盎伽王。
那日他们在狮子岩破坏的祭祀仪式,真的是因陀罗耆特的火祭吗?
“狗头军师……我有件事想问你。如果你仍然当我们是你的盟友……请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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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马嘶:开战之前我们再切磋一次。如果那时候你还是这幅样子的话,就是把你五花大绑我也要阻止你出战。
兴奋的围观群众(喷鼻血):把小太阳五花大绑?!请务必这么做!
马嘶:哎?!
难敌(擦鼻血):记得……叫上我。
阿周那:你们简直不要脸!(耳朵有点烫,脸上依旧稳如老狗)
没啥吊用的科普raktabija
血种阿修罗大家如果对伽犁的故事有所了解应该都知道这货是个啥。这几乎是人类最古克隆体?这只阿修罗的能力是只要受伤了,血滴落在地上就能复制出同样的自己,当年帕子用杜尔加和伽犁的形态去打他,杜尔加打了半天越打越多,所以伽犁干脆把他的血一滴不剩地喝了,但这也给伽犁带来了影响,伽犁开始激动地蹦迪,三界众生苦不堪言,是湿婆通过主动承受家暴才解决了问题,所以伽犁的造型经常是脚踩老公……这个小钙片里大家就当是伽犁吸收了血种阿修罗的能力,于是也可以通过血种来制造克隆体。没有多少科学,都是自设和脑洞楞伽势力之所以重新出现在不该出现的时代,是因为这个复制人的能力。但小太阳却并非复制人刀子已经热好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