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小伙伴们久等了……沉迷昆特牌的沙雕导演虽然至今还在沉迷,但《特异点:俱卢》下篇我一定会填上的!下面开始填……(吔一口罗刹肝)这集是南丁主场,请保佑我圣诞活动抽到护士姐姐吧!(非酋落泪)
联军远征楞伽国的战况牵动着整个婆罗多,阿逾陀的百姓更是对盎伽王获胜的捷报翘首以盼。人们将他称作这个时代的罗摩,将他视作婆罗多的太阳……然而,有阳光的地方就会存在阴影。
爱德蒙对于阳光下的阴影再熟悉不过。他最擅长的,亦是行走于暗影之中。
“梅尔塞黛斯,已经睡下了吗?”
清冷的月光将复仇鬼阴郁的身影映在了帐帘上,略带沙哑的嗓音从黑暗中响起。南丁格尔习以为常地披上一件外套,点着提灯来到了门前。
“英灵并不需要睡眠,如果有新的病人或伤员,我可以立刻进入工作状态。你此来是为了投毒事件吧?在那次线索断掉以后有新的发现了吗?”
掀开帘时,护士长便知道这并非他一时兴起的想法,因为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闻到烟草的味道。他已经连续一整天没有吸烟,说明他早已决定今天来见她。
“不,并没有新的线索。时隔太久,线索已经断了。”
爱德蒙紧接着又补充道:“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必须从别处寻找突破口。凭借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去当面跟蛇后对峙,已经绰绰有余。你愿意陪我走一趟吗……梅尔塞黛斯?”
“走吧。”
护士长并没有丝毫犹豫,将□□和医护包别在腰间便走入了黑夜之中。
“你知道我们这么做可能引起什么后果吧?”
爱德蒙虽然相当欣赏南丁格尔的果断和为了自己的病人不顾一切勇往直前的勇气,但还是忍不住调侃了几句。
“如果投毒者真的是娜迦,那么需要担心后果的会是他们。”
“咳哈————”
护士长的话让复仇者忍不住笑出了声,但爱德蒙很快又在她关爱患者的眼神中把笑憋了回去。
“笑什么?”
借着提灯的微光,爱德蒙有意无意注视着护士长宁静而优美的侧脸,半分调侃,又半分认真地答道:
“没事……只是觉得你现在比任何时候都像我的同类。”
“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吗……”
“……”
‘六个月内,由于没有适当的护理而伤重致死阵亡的士兵数以万计,而当我回到自己的故土,我竟发现那些该为此负责的军官和将领们得到了提拔,收获无数的奖章和荣耀。原本这些士兵遭受的折磨是可以避免的,对此视而不见与犯罪无异!’
‘那么,你认为对于这些罪行,我们应该采取怎样的措施?’
‘成立皇家委员会,对发生在克里米亚的悲剧彻查到底。’
在这里没有女王的支持,也没有皇家委员会能替这些死去的百姓伸张正义……他们生时被罗刹一族压迫,沦为奴隶,连死亡也轻于鸿毛,无人问津。罗刹走前过河拆桥,不论是真是假,确实是个合情合理的答案,大家也就这样默默接受了。所有人,连同受害者的家人都默认了这个事实,不再试图深究。
她曾将调查到的信息与般度族那几个王子分享,坚战似乎已经看出这件事情牵涉太深,有所顾虑,因此反复叮嘱他们不要声张,只能秘密调查。她当即质问为受害者讨个公道为何还要遮遮掩掩,吉尔伽美什和梅林却似乎也另有打算,那场谈话不欢而散。
到头来,除了自己以外唯一一个还在乎真相,愿意与自己一起调查到底的人竟是这位平日里疯疯癫癫的复仇鬼。
“不论结果如何,感谢你至今还对这件事如此上心。”
“呵……毕竟我当年也是个轻如鸿毛,无人问津的冤死鬼……比这些人好不到哪去。”
爱德蒙从不会向任何人露出自己的软肋。无人知晓,那放肆而癫狂的表象,遍布全身的复仇之火,是否亦是为了遮掩他在伊夫堡留下的一身伤疤。
比起被当成一个疯子,他更不想被人同情。因此他并不喜欢被护士长用一副关爱患者的眼神打量。
直到他发现南丁格尔不论看谁都是这样……出身低微的乞丐,军功显赫的贵族,浑身血腥,断手断脚的士兵,生活不能自理,散发着恶臭的病人,她从不会区别对待。
不知不觉,并肩而行的两人来到了娜迦一族的领地。月光透过枝叶的间隙打在泥泞的地面上,吐信的声音在林间作响,地面上树状的投影也随之流动了起来……那并非树枝的影子,而是被提灯的光芒引来的蛇群……
“我们是洛丹伦的使臣,无意打搅你们的生活,只是有事需要面见蛇后。”
蛇群并没有对爱德蒙的话做出回应,反而从枝丫伸长,将二人围得更紧。南丁格尔警惕地将手放在了□□上,爱德蒙示意她稍安勿躁,随后淡然走向前方。随着黑色的毒火从墨绿的斗篷上升起,蛇群本能地缩了回去,与两人拉开了距离。
“母上可不是你想见就见的。”
丝丝声被一个娇嫩而魅惑的女声打断,一位妖艳的女子扭着纤细的腰肢从阴影中走来。她虽然已经能够化成人形,但显然还未能完全习惯这种变形术,女子嘴边的尖牙尚未完全收起,火红的鳞片在凝脂般的肌肤上若隐若现,说话时,还会露出分叉的舌头。
“此事涉及到娜迦族与阿逾陀的和平。还望慎重考虑。”
“你是想威胁我们吗?就凭你……也敢威胁盎伽王和善敌王的盟友?”
面对护士长的警告,蛇女捂着小嘴,发出一阵阴森的讪笑,爱德蒙并不打算继续玩文字游戏,单刀直入地说道:
“还记得阿逾陀投毒事件吗?”
蛇女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僵硬,“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你们是来为奎师那出气的?哦,我居然忘了,你们可是奎师那的好盟友呢……”
“有人发现了对娜迦一族不利的证据。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猜忌和恐慌,我们打算给蛇后一个解释的机会。你们可以避而不见。但有些东西,传着传着就会变成人们认为的真相,你们也不想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吧?”
面对蛇女的抵触,爱德蒙依旧保持着对一名女士应有的风度,但这礼貌而平和的话语不知为何让蛇女感到格外窒息,她仍不打算让路,但竖起的鳞片和嘴边漏出的嘶声却暴露了她的紧张。
“让他们进来吧。既然他们现在也是盎伽王的盟友,就是我们的客人。”
在蛇后的示意下,蛇群退散到了两边,却仍会时不时会伸出脑袋发起警告。暖色的提灯在阴冷的晚风中摇曳,照亮前路的灯火忽明忽暗,蠕动的蛇群在灌木中闪现,仿佛随时会将两人吞没。
“你说友人发现了对娜迦一族不利的证据?”
“没错。正是我。”
护士长神色坚定地走向了高傲的蛇后,交错的树枝不断拦住眼前的去路,她甚至能感受到在自己从树下穿过时,有冰冷的蛇皮划过脸颊。若是换作一个柔弱一些的女子,此刻就算不会尖叫起来,也会吓得冷汗直流,但这些幼稚的伎俩显然无法吓跑这位拥有钢铁意志的护士。
“哦?那么你倒是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在萨拉尤河经过阿逾陀部分的上游,我们发现了大批死去的捕食动物。它们体内的毒素……与城内百姓相同。这说明,投毒并非发生在城内,而是在城外,萨拉尤河的上游进行的。时间,想必是在阿逾陀断水,罗刹攻击北线大坝之后。”
南丁格尔的话让蛇后妩媚的面孔顿时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