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惧怕的大人物应该就藏在背后窥视着现在在场的所有人,他却为了江疆做了第一个出头的鸟。
江疆突然有些泪目,他认真地看着钟楚山,真想此刻挥手向这个年老的警署局长致敬,以示他心里对钟楚山局长最崇高的敬意。然而此刻他被拷着手链,根本没法向钟楚山局长行礼。
徐有志被说得满脸通红,此刻,他就像被钟楚山扒光了衣服示众一样,一心只想遮住自己裸露的肌肤,却不知道,他颤动的嘴唇和无声的默认会让他更加难堪。
钟楚山是第一个被帝国返聘回中央最高警署的局长,今天就要光荣卸任局长一职,他能为江疆做的,只有这么多。但他不甘心,他不是因为自己枯木朽矣,而是为江疆和江边两兄弟觉得不值。
他站在询问室,取下带着帝国国徽的警帽,对所有看见询问室情况的警察说:“要是连最应该保持公正的地方都没了公正,那么大庆帝国的将来,必定风雨飘摇,黑暗混沌,望尔等铭记于心。既然大家还有事忙,欢送会就此取消,也不必相送我这个糟老头。”
钟楚山深深地看了一眼江疆,江疆从里面望见了深深的无奈与自责,也许藏在背后的人物,影响力太过巨大,连钟楚山都无法撼动分毫。
这反而让江疆心里有了一些底,他知道,此番为弟弟翻案很难,但没关系,一计不成可另想他策。
所以江疆摇摇头,很想开口告诉钟楚山,所有的正义都会以不同的方式回归,尽管它们会迟到。
然而,在他还没收回目送钟楚山的眼睛时,徐有志疾步走过来扇了江疆一巴掌,“想弄死我,你还太年轻!”
“是吗?徐有志,你真的觉得我会把决定成败的关键性证据留在你的办公室吗?一把刀也是伪造,两把刀也是伪造,你确定,我没伪造出第三把?”
江疆目露冷光,他死死地盯着徐有志,继续以问句的形式抛出吓人的事实,说话的声音里都透着股让徐有志觉得阴森恐怖的凉意。
“还有那位叫老严的警察,他真的有能力帮你毁灭证据吗?你亲眼看见了?”
闻言,徐有志头皮发麻,他发疯了似的掐住了江疆的脖子,“你到底藏了几把刀?”
“你猜。”
江疆直笑,他相信从钟楚山说出三王子被杀一案的疑点那一刻开始,今天在询问室发生的一切一定不会被录到,否则徐有志肯定不敢如此妄为。
徐有志得到江疆这样的回答,他掐得越来越狠。
要不是另外一个警察冲进来拦住徐有志,江疆相信,他今天一定会被徐有志掐死。
徐有志在江疆身边绕了好几圈终于恢复冷静,他扯起嘴角,笑得轻蔑。“你记着,无论有几把,你永远都没办法栽赃我。”
他说完这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问询室。
江疆在他身后冷冷地预告:“徐有志,我相信有一天你会跪在我脚边声泪俱下地求我,求我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