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聚到了一处的两人,却彼此猜忌怀疑。
认识,但不是你想的那种。他说完这句,又闭口不谈了。
骨节修长的大掌把玩着那瓶苏打水,从左手到右手,又从右手到左手。
楚长歌没来由的,信了他的话。
不知为何,明明他衣衫褴褛,一副有些落魄有些寒酸的模样,却给了她十足的压迫感。
楚长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带他来此,算不算引狼入室。
她把人带到了楼上次卧,推开浴室的门,又翻了套男式睡衣给他。
去洗个热水澡,这些自己会用吗?
楚长歌指着浴室内的热水器和莲蓬头,不确定地嘟哝了一句。
应该凤怀瑾的尾音语调上扬,带着种和楚长歌挺像的不确定。
就挺巧的。
两个人的话一前一后,尾音的味道仿佛交叠在了一起般,有种莫名的相似感和默契感。
楚长歌耐着性子,挨个地给他讲解了一遍浴室里各种热水器的功能。
说完,她拉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转身进了自己的书房。
楚长歌抬手打开电脑,在电脑的唯一账户上输入一长串无规律的密码数字,解锁屏幕。
一旦工作起来,大半天过去了,她都毫无知觉。
直到半个小时后,房门被敲响,楚长歌诧异地抬头,愣了愣,才意识到家里还有个大活人。
门拉开,楚长歌掀了掀眼皮,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属实愣了愣。
洗去身上污垢的大叔,有着一张极其年轻的脸,如神邸般的棱角分明,下颌线条紧绷,五官硬朗。
比起楚长歌的白月光楚寒,还要好看一些。
楚长歌下意识地和楚寒做着比较,因为除了楚寒之外,她世界里的男人,不是队友同伴,就是要狙杀的对象,亦或是服务的客户。
他的一头及腰长发从玉冠里解了下来,披在肩头,还在滴着水。
睡衣是以前楚长歌把别墅借给几个助手居住时,买来的新款,没拆封过的。
穿在他身上有些肥大,扣子并不紧实,露出胸前一小片蜜色的肌肤。
那双星辰璀璨般的丹凤眸,冷静犀利,仿佛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笑意不达眼底。
等楚长歌洗了澡出来,又去厨房鼓捣了两碗骨汤蘑菇面出来,凤怀瑾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摆弄着那一把高配的狙击枪。
小心翼翼地拆解着枪支的器件,动作谨慎但逻辑严密。
楚长歌靠在墙角擦着头发,盯着凤怀瑾的动作看了许久。
对枪械拆装,凤怀瑾的动作谈不上多么有天赋,但是拆装过程中犯过一次的错误,就绝对不会出现第二次,显得他逻辑严密,行云流水般的动作里有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以前没见过?楚长歌随口问了句,沿着红木楼梯缓缓走下楼。
凤怀瑾冰冷的眼神扫过来,落到楚长歌身上的瞬间,冷意散去了大半。
嗯。
楚长歌便自然地落座在他身旁的单人沙发上,把一碗面推到他面前,自己则毫无形象地吸溜着另一碗,丝毫不会像大家千金一样数米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