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碗面,楚长歌从茶几上扯过一张白纸,唰唰几笔,那把枪的设计图跃然纸上。
凤怀瑾凑过来看了看,嘲笑了一句:字还是那么丑。
他状若无意的一句话,令楚长歌有些在意。
还是那么丑?!
她愈发觉得这个叫凤怀瑾的古怪男人,似乎和自己有过什么,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不过
楚长歌磨牙霍霍,把后槽牙都咬紧了,那你过来写!
凤怀瑾挑了挑眉,似乎很欣赏她炸毛的模样,落落大方地坐过来,一手捧着面碗,一手接过了笔,写什么?
楚长歌语速飞快地报了一遍,那把枪的零件配置和长度值等数据,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的数值,展露出她对枪械极尽苛刻的掌握度。
世界上任何一款面世过的枪械,只要她经手,这些数字就能自然而然地跃然于脑海之中。
仿佛是一种本能
楚长歌低眸看着凤怀瑾写字,他一手面碗一手握笔的样子有些奇怪,握笔的姿势也和常人有所不同,写出来的字还都是一些楚长歌不怎么认识的繁体字。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相比起她狗撒野似的字体,凤怀瑾落笔的字明显要好很多。
铁画银钩,他练过,字写得很有筋骨。
凤怀瑾,你是哪儿的人?楚长歌捏着下巴,煞有介事地问。
她在心中,细数与这人相识至此的每一个瞬间。
他穿得一副spy的样子,连手机都不认识,见到她脱口而出就能唤她歌儿和楚长歌,在面对生死时,又是那般的从容淡定。
楚长歌知道,她能以一敌六开枪打死那些杀手,离不开凤怀瑾的配合。
如果他不安安静静地躲在角落里,而是到处惊慌失措地乱吼乱叫,楚长歌还要分神去顾忌他,难免会束手束脚。
古代,凤氏皇朝瑾王。凤怀瑾吐出了一个陌生的身份。
楚长歌突兀地笑出声,嗤笑在安静的空气里格外明显。
我说,你就算不想告诉我,也不用编这么瞎的谎话吧?楚长歌挑眉。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黄色的符纸,今天我用这张符纸的怨宅,就是古代凤氏皇朝的瑾王府邸,当时你身后的,就是瑾王的棺木。
不过说来也巧,那位凤朝的瑾王,名讳也叫做凤怀瑾。
凤怀瑾眸子轻微眯起,淡淡地望着楚长歌低头在纸张上勾勒画线条的指尖,唇角轻微嚅动,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
他捏起茶几上的筷箸,捞起因放得太久已经有些糊掉的面条,并不在意地大口吃了下去。
楚长歌的手艺很好,在这个时代,除了爱财,她最爱的就是吃。
一手厨艺是跟着知名的五星级大厨学的,在家里也时常自己下厨,所以做出来的东西异常的美味。
熟悉的味道窜入味蕾,让凤怀瑾的神思有些飘远了。
跟久别重逢的小丫头在一起,他着实容易走神。
楚长歌去楼上的次卧,亲自给这位大爷收拾了房间,才出来。
几个助手住她的别墅时,把房间收拾的很整齐。
换了新的被罩床单,又给他拿了枕头和棉被,楚长歌就直接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