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回去?
楚长歌点点头,瞧见他朝自己伸出的大掌,本能般伸出的手,在牵住他的前一瞬,却突然抬起,替他拭去了肩头的霜雪。
眼下,还是在弦月宗的地盘,人多眼杂
她是宁怀瑾的妻子,和枯骨大帝又关系不匪,若是再和赤门门主扯上什么联系,她含烟阁主的风评与江湖名声也算是废了。
于是,弦月宗的庭院回廊前后到处都是人,她和宁怀瑾就这么一前一后,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往同一个方向走。
楚长歌莫名地有一种,前一世跟踪暗杀目标时的感觉。
走在她前头的宁怀瑾,四处看了看,见周围没人,才拉住她的胳膊,推开房门带着她走了进去。
随着房门的门锁落下,宁怀瑾转身,低头看向了楚长歌。
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楚长歌被看得有些局促,他那双丹凤眸,就这么直勾勾地锁着她的眼睛。
良久,他才望着她出了声:长歌。
你嫁给我那一日,自诩是含烟阁的阁主陌绯瑶,进而躲过一劫,那时,我只觉得惊艳。
我甚至在想,你是不是记起了些什么?我不想,一个人守着那些刻蚀在岁月中的温柔,留在原地等你。
人这一辈子总会遇到这么两个人,朱砂痣惊艳了时光,白月光温柔了岁月。
我怀了侥幸心理,想着,若是我所遇到的,朱砂痣是你,白月光是你,那我此生无憾。
直到前往凉州的前一夜,长歌,我在害怕,很怕,很怕像当初一样失去你,生怕像我经常在梦中看到的,梦醒时已是佳人不见,玉陨香消。
这梦,我不想再做下去了。
将你软禁在太师府,是我太过懦弱,怕乱世的烽火硝烟中,伤到你。
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再分开,我不敢保证未来不会再遇到什么危险,但是你放心,若是以后再遇到什么危险,为夫定当把你牢牢地锁在身边,藏起来。
说了这么多,夫人可能听懂为夫的心思?
若是不懂,为夫便直白些。
宁怀瑾低头,鼻尖轻轻地蹭了蹭长歌的耳廓。
至于他脸上那碍事的银狐面具,早不知被他扔到了何处。
他的鼻尖顺着她耳垂,划到了她唇畔,他炙热的气息拂过她唇角时,长歌如同过电般,下意识地想逃。
总觉得不逃,待会儿不是她被狼吃得连骨头渣子都没了,就是他上演一出现场版的坐怀不乱柳下惠。
她的后背离开门板的一瞬,人就被宁怀瑾摁住肩膀,死死地困在了他的臂弯与门板之间。
宁怀瑾白皙修长的手指正捏着她的下颚,逼她与自己正面相对、四目相接。
唔,等
等,等一下啊啊啊!
宁怀瑾捏着她下颚的指尖微微上扬,他的唇便贴了上来。
这一次,宁怀瑾的吻攻击性很强,甚至有些像前几日醋海翻腾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