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比昨日刚知道她怀孕时,放肆大胆多了。
就那么腹黑戏谑地看着她跟缺氧的鱼儿般,微微分开,眯着眸子缓了几秒,就又将她抵在门板上,不由分说地又吻了上去。
吻毕,宁怀瑾撑住长歌的胳膊,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拔萝卜一般,将她往上提了提,抓着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勾住。
教过你多少次了?
楚长歌像是才回过神来一般,脸色红得像是要烧起来了,一把推开他。
她怀着身子,宁怀瑾怕伤到她,顺着她的力道,往后退了半步,却仍旧稳稳地揽着她的腰身。
他抬眸,见她随手束在脑后的墨发乱糟糟的,便伸出手,慢条斯理地替她整理着耳侧微乱的青丝。
他不慌不乱,云淡风轻,仿佛刚刚把她吻得气息不稳的人,不是他一般。
为了表现出与他同样的淡定,楚长歌定了定神,问道:白鸢的事,你你就不想问我些什么?
宁怀瑾摩挲着她的脸蛋儿,他眉骨下那双深墨如玉的眸笑意盎然,微挑长眉,颇为配合地问,比如?
比如?
瞧瞧,瞧瞧,这是什么歧视小仙女的问题?
还比如?比如个锤子!
比如说,为什么我对你的人下此重手?
比如说,为什么纸鸢盟在一夜间自江湖除名?
比如说,为什么
楚长歌咬了咬唇角,自行在大脑中脑补出了好几场小三香消玉殒,丈夫秉雷霆之怒,质问原配的爱情伦理大戏。
她一瞬间便凝神,认真地和宁怀瑾四目相对。
良久,宁怀瑾都未说话,只是缄默地看着她。
楚长歌心下也有些摸不着东西南北,不过是一个选项,很难么?
相比起他在朝堂上遇到的那些诡风谲云,这不过是个开胃小菜一般的小case,对他而言,竟然那么难以回答么?
她来到这个世界,睁开眼睛头一个看到的人便是他。
也是这个男子,用最短的时间,俘了她的人,入了她的心。
如果说爱情是杯酒,遇到宁怀瑾,不胜酒力的楚长歌,渐渐有了一醉方休的念头。
若是他因白鸢的事迁怒于她
在短短数秒中思忖良多后,楚长歌反而淡定了下来。
是了,这个选择,不是留给她的,而是他的。
良久,他优雅矜贵地扬唇,音色浅如靡音地传来:夫人,即便你不信任为夫,你竟这般不自信么?
楚长歌怔住。
宁怀瑾被自家宝贝夫人讷讷的小模样逗得忍不住噗嗤一笑,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的人只能是你,从前是,如今是,以后更是。
若独孤枯骨不出手,昨夜,纸鸢盟那些人落入夜煞手里,怕是不会死得那么轻松。
歌儿,还不明白么?我的属下,便是你的,属下背叛主子,便该杀。
楚长歌觉得,她的脑袋,怕是有些不灵光了。
不知道是不是像坊间传闻里说的那句ashash一孕傻三年。
她平时话挺多的,整日里不是怼人,就是在去怼人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