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眼一看,前面竟然有一座房子,坐落在一片山林中,房子门口架着一个破烂的帐篷,屋子也破败不堪,门上挂着两个白色大灯笼,此外门口拴着一只大黑狗,白小哥淡定的走了上去,给我放下来,但没有给我松绑。
门口上写着“义庄”两个醒目的大字,白小哥上前敲门,门口的黑狗狂叫了起来。
没一会,一个苍老的咳嗽声,随后便是吱呀一声,一个满头白发,脸色蜡黄的老头,手里提着一盏煤油灯,看见我们先是诧异,随后露出几颗大黄牙,笑着说:“二位客观,大半夜的到我这脏兮兮的地方干什么啊?早打烊了,我这可没有地方安排你们啊!明天再来吧!”
我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这么说话,我刚要插话,脖子一阵剧痛,龇牙咧嘴,白小哥瞟了我一眼,轻声说:“王宗,不得无礼!”
随后,我把头瞥向一边,丝毫不在意,白奕湫拱手称礼,敬重地说:“老人家,在下是一位茅山弟子,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只因他身负重伤,还望行个方便,在此借宿一晚不知意下如何?”
老头还是一副不在意的眼神突然炯炯有神起来,说:“失礼失礼,原来是茅山派的弟子,在下必会收留,别客气,屋里坐!”
随后,白小哥为我松绑,走进院子,让我心里咯噔一下,一排排的棺材整齐的摆放在院子里,是个人看了都会浑身起鸡皮疙瘩。
随后到了屋里,老头屋里非常简陋,简土铺的地面,摆着一张八仙桌,上面供着鲁班的雕像,看起来这个老头很有来头。
随后白奕湫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老头给白小哥沏了一壶热水,白小哥饮用着,老头把我安顿在他自己的床上,让我很不好意思。
屋里一片寂静,只有时不时屋外传来的狗叫和蛐蛐的叫声,老头看向我的脖子,瞪大那双浑浊的眼睛,刁起他的烟袋锅,吸了两口,缓缓看向白奕湫,说:“小道长,这娃娃到底怎么了?”
白奕湫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站起身子,双手靠背,低头叹息道:“这个夯货,去哪里玩不好,非要给我惹麻烦,不瞒老先生,这位被鬼有掐过的痕迹,要再耽搁些时日,怕是……”
我大喊道:“白小哥,你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
白奕湫皱起眉头,没好气的说:“好了,闭嘴吧!我不是正在想办法嘛!”
我叹了口气,头看向一边,白小哥来回踱步,面色凝重,忽然,白小哥一拍手,转头对老头说:“老人家,可否附耳上来?”
老者点了点头,走到白小哥身前,白小哥一只手捂住,悄悄地说了一些话,完事后,白奕湫点了点头。
老头先是不敢相信的看着白小哥,随后缓缓的看向我,说:“这……这倒也有,不过需要一些时间,那小道长,你说的东西屋外都有,你先自己弄吧,我去这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