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就好说了。我的条件只有一个,不管程先生用什么方法,一定让‘仲裁委员会’对相家实施‘觋罚’!”
“这可不是个简单的事。即便我有办法,也需要很多时间。到时候恐怕”
电话那边打断了程白雨:“时间的问题和我没关系。我只知道,如果程先生越快达到这个结果,那么得到‘窫窳鳞’也就越快。也许还来得及救你想救的人。以现在的情形而言,程先生,你是没有任何和我谈判的筹码的。”
“为什么要让我替你去推动这件事?”程白雨觉得自己以前和巫师界没有任何交集,即便现在是廪君,也丝毫没有什么权威和话语权。
“因为你是廪君!你就有义务去为巴渝巫族主持公道!”电话对面语气有些激动。
“别净整没用的!啥主持公道!撺掇廪君、晖家打击相家,不用问,你肯定是郑家的人!再说你们用的那个‘庚申帖’,一查就能查出来。”李娟比电话那头的人情绪还激动:“别说我没提醒你们!让我妈知道是你们把我眼睛整瞎了,看我们一家子怎么收拾你们!”
电话那头的人并没有理睬李娟:“程先生,尽快按照我说的去做,浪费的所有时间,都是你自己的损失!”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程白雨拿起手机,低头看了看来电号码,显示是河北保定——估计是一个“假”号码。
“如果真是郑家,这样做过于明显了。”程白雨自言自语道。
“明显?!白雨哥,要不是那两个抢东西的干仗干不过我,一不小心说出‘庚申帖’,谁能知道是郑家?!”
“就算真是郑家人干的,我们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姑且只能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程白雨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其他对策。
两个人正聊着这件事,程白雨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晖怀然的电话。
“白雨,我想起来了,这个‘庚申帖’好像和郑家有关系。”晖怀然笃定地说道:“我看明天咱们亲自去一趟郑家,见一见郑家族长,把这个事问个清楚。”
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程白雨说了个“好”字,就挂断了电话,安抚了李娟两句,自己则陷入了沉思当中。
一夜无话。第二天中午,晖怀然和程白雨来到了郑家酒厂的办公大楼。
郑家作为巴渝三大族规模最小的氏族,主要的经营范围就是食品和酒水生产及经销。
郑家的族长是郑瀚文,50出头的年纪,也算是年富力强。
“瀚文叔,好久没来看您了。今天带来一位客人。”晖怀然一边把准备好的礼物放在茶几上,一边介绍程白雨:“这位就是新任的廪君,程白雨。”
郑瀚文的想法,代表着整个郑家的想法,那就是尽量少掺和三大家的事,或者更准确说,尽量少往巫师圈子里凑。
不过今天晖怀然把廪君带来,郑瀚文不得不应酬一番。郑瀚文主动过去和程白雨握了握手:“真是不好意思。还要劳驾廪君亲自来我这里。本来应该是我去拜谒廪君的,只不过怀然也知道,我们这里是小门小户,生意上的事总要亲力亲为,所以一直脱不开身。”
程白雨笑了笑:“郑总不用客气。我们今天来,还有些事想向郑总请教呢。”
“不敢当,不敢当。我们还希望廪君多多指导呢。”郑瀚文陪着一副笑脸说道:“不知道廪君有什么需要我们效劳的,力所能及,一定义不容辞。”
晖怀然觉得像郑瀚文这样的有年纪的族人基本说话都是一副腔调,实在没意思,还不如相鹏这样肆无忌惮的人看着比较真实。
“其实我和白雨这次来,真的是有事和瀚文叔请教。我记得族里的老人说过,郑家曾经和一名姓郝的丹道家有一段缘分。”
郑瀚文没有直接回答。现在“仲裁委员会”正在调查晖家,这个时候晖怀然带着廪君跑来问这样的问题,到底里面有什么深意,郑瀚文拿不准。
“哎呦,不愧是大氏族的子弟,就是见多识广。瀚文叔惭愧啊。居然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典故。”郑瀚文装出一副很好奇的样子。
“瀚文叔,很早以前,一个姓郝的丹士送了郑家一套‘金丹术’,这件事在三大族里早有传闻啊。我还记得这个‘金丹术’叫做‘三尸簿’。难道瀚文叔没听说过?”
“哎,你瀚文叔孤陋寡闻啊,确实没听过什么‘三尸簿’,更不知道什么姓郝的丹道家。”
程白雨在一旁看着郑瀚文一副装聋作哑的姿态,心中暗想,“难道真的是郑家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