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白雨和侯德军夫妇简单解释了一下是如何定住这几个人的，然后问道：“公司了除了你们夫妻，还有没有其他相家的巫师了？”

“还有一个负责采购、库房、物流的副总，今天没叫来。其他人都是‘平头’。”侯德军一边回答一边看了看身边的妻子：“咱们要不先请程总他们到家里聊聊。”

相永婷正好也有很多事想问清楚，于是点点头：“家里阿姨哄着力力睡觉呢，一会咱们说话声音小一点。”

众人回到侯德军夫妇家，在客厅开起了“筹备会”。

“什么？！程总您的意思是，让彭大姐他们把投资投到我这里？”侯德军想都不敢想这件事：“不瞒您说，这件事真的很难操作。我们和相家集团是母子公司的关系，虽然我们是独立法人，实行独立核算，但是集团可以用调集资金的名义，通过正当或不正当手段从我们这里‘抽血’。这个独立核算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事实上，这些‘粉水’实际发生成本，就是这栋楼里所有人员的成本。”

“我其实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既然机缘巧合遇到了彭家的人，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让彭家人把投资重点放在你这里。”程白雨这么说心里是有底气的，虽然他不太懂这些公司与公司之间的门道，但是他背后有着一批商业大佬们，而这些人正好面临新的人生即将“失业”的问题。

程白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金蓉。

“侯总，相总。你们不用担心，虽然在座的诸位都不了解这个操作流程，但是我们是有后援的。不出意外，明天一早我们就能见到一位。”

“程总，你说的是我们的‘客户’吧。”相永婷已经听说新业务开始陆续出现“售后”问题，凭借女人的直觉，她觉得程白雨似乎要对相家“做点什么”。

“没错。我此行的目的，除了合作开展新业务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让相家的‘如魂术’彻底退出历史舞台。”

相永婷和侯德军结婚这几年，日子虽然过得很勉强，但是她从侯德军身上看到了一种品质，那就是“勤勉”。正是这种在似乎看不到未来的时候，迸发出的坚守，让相永婷一直觉得“希望”这个东西，从来没有远离过他们。

所以相永婷并不喜欢“如魂术”这种偷梁换栋的把戏。她的内心里，始终觉得和一个人厮守一生，然后认认真真活完这辈子，就是最幸福的。

相永婷看了看侯德军：“老公，听程总的，咱们干吧。”

侯德军当然没有异议，他早就想凭借自己的能力，施展一番拳脚了。哪怕比眼前这个机会更渺茫的，他也会义无反顾的去搏一把，更何况现在还有廪君为他助阵。

“好！那咱们就听程总的安排。说干就干！”

李金蓉常年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凌晨5点多，她刚刚起床，就接到了蒋三明的电话，说是在重庆给她安排了“再就业”。虽然今天是周六，这让李金蓉多少有些疑惑，但是她更加不敢想象无所事事的生活，于是二话没说，收拾好行李就来到了重庆。

当蒋三明把李金蓉接到“林沐休”大楼的时候，彭家的人还没到。程白雨用最简单直白的方式，把这次的目的和想法向李金蓉介绍了一下。

李金蓉听完，仔细考虑了一下，对着大家说道：“我们假设彭家是专业的投资公司。那么他们肯定会重视市场占有率，而不是相家目前业务的盈利能力。相家寻求投资，目的是为了转型。如果获得4亿的投资。那么意味着很有可能到了某个时间点上，相家要完成12亿元左右的净利润指标。当然这只是我的估算。”

说着李金蓉突然眉头紧锁：“但是这里面有个非常大的问题。相家的业务，可以说是‘垄断’的。完全不需要跑马圈地。而且更不可能去做ipo。那么彭家还如此恳切地想去投相家的产业，这种反常的做法，背后很可能有一个巨大的阴谋。”

“李大姐，您不用顾忌。我们今天请您来，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相家走入到一条正轨上。”程白雨看出李金蓉有点犹豫。

“好吧。程总刚才说了，这次对赌的一个重要标的物就是‘如魂术’。既然是涉及了‘巫术’的对赌，那么法律上是不可能得到任何支持的。如果相家最后没有达到指标，完全可以翻脸不认账。所以彭家应该会让相家把这个巫术‘共享’出来。就类似‘抵押物’。”

“如果是这样，那彭家开展这项业务。相家就无话可说了。相当于花了四亿，买了项专利。”程白雨觉得彭家的目的好像越来越清晰了。

“程总说的没错。不过如果彭家再进一步操作，恐怕花不了四亿。他们可以将可能会从相家手里获得的股权，以‘期权’的方式进一步向别的家族兜售。这样分摊了风险的同时，也聚集了一个能给相家带来压力的群体。到时候即便没有法律保护，那么凭借民间的解决办法，也会能够让相家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