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诉?”
男人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温雅的面上勾勒出一抹冷笑。
“既然对方如此坚持,我们再一味忍让,倒显得心虚了。”
霍德眼皮子一抖:“少爷的意思是……”
“公事公办吧。”
霍德颔首应下,打算退下。
既是要走公家程序,免不了公堂对峙。
集团的名声污不得,没有监控的话,就得从当天与伤者同一班的同事入手调查了。
最好有个目击证人,如果能有视频再好不过。
这会是项大工程,时间紧迫,得加快进程。
“对了,傅家那边最近有什么变动吗?”
斯宴忽而想起来,问了句。
霍德抬起的步伐又收了回来:“没听说有变动,自打半年前傅家大公子傅年去世后,小少爷傅以斐被傅老爷子强硬留在公司接手公务,这半年傅家一直很安静。”
男人捏了捏眉心,淡淡道:“过于安静也该小心着。”
“需要派些人去进一步打探消息吗?”
“仔细些,别叫人察觉了。”
霍德点头:“那少爷早些休息。”
没得到回应,霍德抬眉看去。
斯宴倚在办公椅上,本就比旁人略白几分的皮肤,在灯光映照下更是不见血色。
双眉不展,眉宇间满是隐忍着的烦躁。
霍德敛了敛眸光,有些忧心。
这些天来,少爷的精神状态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差。
少夫人紧锣密鼓的张罗着找心理医生,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又被强硬勒令换人。
别说是少夫人,连他都跟着着急。
“少爷。”
霍德踌躇着唤。
斯宴将眼睛撑开一条缝,等着他的下文。
“或许您该听少夫人一回。”
落在霍德身上的视线一凝,斯宴复又阖上眼。
“我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