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德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无声离开,书房门轻轻合上时,办公椅上的男人徐徐睁开眼。
清冷的眸光里流淌着阴郁,泛着丝丝寒意。
信谁,都不能信秋家。
……
清晨,张嫂在厨房里忙碌,姜阮看了眼时间,懊恼的拧眉,抓起手机扯过衣帽架上的大衣便出了门。
上午的阳光清清冷冷,没什么温度。
因此脚踝被花圃里探出来的嫩芽上的露水碰到时,还是叫人经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姜阮拢了拢大衣,拨通秋水的电话。
“秋小姐,是我,姜阮。”
电话那边传来一记女声:“啊,姜小姐啊,怎么了吗?”
姜阮顿了下,歉意道:“你今天不用过来了,真是抱歉,误工费我会双倍赔偿给你。”
秋水没有预料中的生气,反倒盈盈笑了一声。
“是斯先生的要求么?”
姜阮无奈:“嗯。”
“没关系,我尊重病人的意见,只是我多嘴一句,斯先生的精神状态已经不容乐观,如果再不进行干预治疗的话,很可能会做出有失理智的行为。”
姜阮又何尝不知,她比谁都焦急。
“谢谢你的提醒。”
“不客气,如果有需要,随时找我。”
通话结束,姜阮握着手机,愁眉深锁。
去哪里再找一个资深的心理医生?难不成再让傅以斐帮忙介绍?
心烦意乱的咬了咬唇,转身看向二楼书房的位置。
斯宴一大早便起身到书房办公,他很忙,忙到根本没有闲暇时间顾及自己的病情。
如果不是他越来越差的脸色在告诉她,他是一个病人。
姜阮有时看着言笑晏晏的斯宴,也会恍惚间忘了他正在忍受极度煎熬的精神折磨。
这个男人太擅长在她面前粉饰太平。
她总会被他的表象骗了去。
姜阮头疼不已时,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
抬起扫了眼,瞧见来电显示时,微微一怔。
是斯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