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抿唇，目送着秋水的身影出了门，才匆匆进书房。

书房里一片狼藉，墨水糊了一地，烟灰缸滚落在地，烟灰撒了一路。

男人倚在办公椅上，单手掐着眉心，脸色阴沉的厉害。

姜阮眸光闪烁下，抬步走过去。

“你怎么来了？”

听见动静的斯宴睁眼，见是她，眼底的锋芒系数收回。

姜阮靠近，温声回：“在楼下听到响声，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就上来看看。”

她边说着话，边观察斯宴的神情。

顿了顿，斟酌着问。

“是医生不合眼？”

斯宴沉默，姜阮试探道：“还是无法接受心理治疗？”

“不是。”

男人快速回话，抬眼对上她小心翼翼看过来的眸光，心尖疼了下。

“换一个医生吧。”

他不自觉放软了语气，听起来竟有几分祈求的意思。

姜阮心跟着放下来，走过去绕到他身后，接替他的手，轻柔的按摩：“那就换一个医生。”

她最懂他需要什么。

温热的手指按在太阳穴，柔而不失力道的按摩，让人舒服的闭上眼。

“人是在哪里找的？”

斯宴状似随口一问。

“傅以斐介绍的。”

不知是不是姜阮的错觉，她在说完这句话时，斯宴的身子僵了下。

没来由的想到唐错。

想到斯宴一枪打穿唐错的头部。

手下按摩的动作僵住，几乎是下意识的，轻描淡写的带过话题：“他家不是开医院的吗，我央求了他好久，才找到的秋小姐。”

“是你找的他？”斯宴问。

姜阮点头：“是啊，难不成还是人家主动找我的么？”

不等斯宴说话，她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