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我得回去好好想想说辞,怎么才能叫他不生气,毕竟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帮我找到的人。”
“这是大忙,改明我跟你亲自登门感谢。”
姜阮含糊着应下,见话题转移:“我看今天霍管家回来时脸上不太好,是公司出什么事了吗?”
斯宴阖着眼眸,回她的问题。
“出了点小事,不用担心。”
只是小事?
姜阮没有继续再问,单从万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霍管家,匆忙赶来时的脸色,就能看出来,出的绝不是小事。
他不愿让她担心,那她便不问好了。
“橙橙的作业写完了?”
斯宴按着她的手,轻轻将人拉到身前。
姜阮摇头:“还没,在磨蹭呢。”
“那你先去看着她把作业写出来,我和霍德商量点事。”
“嗯。”
从某种角度来说,她与斯宴也算是心有灵犀。
比如此时,她看得出来他有意支走自己。
有时候,必须看破不说破。
姜阮离开书房后,对守在楼下的霍德打了记招呼。
中年男人便脚步沉沉的上了楼,书房厚重的门关上,将他与斯宴的对话完全阻隔。
姜阮盯着紧闭的房门好一阵,才收回目光。
那边橙橙在唤她:“妈妈,这道题我看不懂。”
姜阮收起思绪,走过去时,没有注意到二楼刻意压低了的声响。
斯宴阴戾着眉眼,胸腔里四处乱窜的情绪堆到爆发点,一声厉喝时忽而想到什么,放低了声音。
“拒绝私下和解?怎么回事?”
霍德沉声道:“本来已经和伤者家属谈好了,赔偿二百万,他们撤诉,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最后关头又改口说坚持上诉,不要钱,只要一个说法。”
斯宴森森笑出声。
“说法?他玩忽职守,在岗位上开小差致伤,公司没追究他损坏机器的责任,还跟我要说法?”
霍德抬眉看了自家少爷一眼,无奈道。
“没有监控录像,伤者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真的上诉的话,对我们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