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修了，逃命用的。谁让你是师父都看不透的武道强者，万一谁想谋害于朕时，不靠你靠谁？不过现在也没用了。”

“留着吧，扇扇在。”

“嗯，扇扇在”

又过了许久，正堂之内又传来刘彻渐远的的声音，确不是什么重要的话语：“是我先射中的。”

霍去病笑了，没有反驳。

…

元光末年，秦岭围场。

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贵族正在和一个孩子争抢猎物，那是一只野猪，左右眼各插着一支箭，早已毙命。

一支箭身刻着歪歪扭扭的‘病’字，一支箭身则嵌着金色的‘彘’字。

那两人各自把着自己的箭矢，另一只手则抓着野猪的猪脚。吵得不可开交。

“这是我先射中的！”那孩子面对着身躯雄伟的年轻年轻人丝毫不肯示弱。

“你我同时弯弓射箭，我距离这头猪比较近，当然是我先射中的了。”中年人完全没有尊老爱幼的意识，丝毫不让。

“我的箭速快！你去跟看守胃肠的军士打听他听，少爷我一向稳准快！别以为你比我大些岁数就能仗势欺人！”那孩子力气大得惊人，眼看着就要生生地拽下那只猪脚了。

“去病！你怎么还没回去？”长公主起了一批枣红骏马赶来。

那孩子一看是长公主来了，更是嚣张起来。“快还给我，你知道来人是谁吗？长公主！任你是谁家公侯子弟，也是吃不消的！”

刘彻对着看清了他面孔的长公主使了个眼色，才对小孩道：“原来你叫去病啊？这是什么鬼名字？难听死了！听上去就没什么出息啊。”

小孩终于被激怒了，撒开双手大喊道：“那是我舅舅给我取得名字！因为我小时候体弱多病图个吉利而已，但是一点也不难听！少爷我现在强壮得很！以后也会像舅舅一样官居侍中，保卫陛下。我以后还要当将军！当英雄！把匈奴人赶出我大汉的土地！不，我还要抢他们的土地。霍去病这个好听的名字，会响彻华夏的！人人都以去病为美名！”

孩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诋毁他的名字。

“好，我记住了。这头野猪奖给你便是了。”那年轻人拔下了自己的那支箭，将野猪扔在地上之后便扭头走了。

那孩子跑去弯腰捧起捡起和他一般大小的野猪，然后送到长公主面前，竟然是一点都不费力似的。

“长公主，舅舅一直说您对我们一家有恩，说您喜欢吃香浓的野猪肉。可他守卫陛下，一直没时间，去病这就替他打了一只送给您。”

“好孩子，不过你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吗？”长公主带着笑意问道。

“谁啊？”那孩子不以为意。

“我弟弟，当今陛下。你说的话他都记住了。做不到，便是欺君之罪哦。”

…孩子的腿有些打颤，但还是不屈的说道：“哼！说到做到！”

石老头不打算再问关于扇扇母亲的事情。霍去病不愿对自己说，甚至不愿意对扇扇说，定是有深刻缘由。但是，有一句话他要问，是替他自己问，也是替天子问。他要替卫青问，要替长公主问，要替十八燕骑问，要替霍家军替大汉数十万军人问，要替天下百姓问。更是替扇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