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性差到没有女人能受得了?
司徒仁靳微微收敛了幸灾乐祸的笑意,有些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暗佩服,是谁竟然有勇气说出这种大实话!
但口上,则十分违心道:这是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帝君的脾气当然半点不差,相反的,这是上位者该具备的威仪!
帝玄爔想了想,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又蹙了蹙眉,一脸的纠结。
自那个女子来了以后,比之从前的清冷,帝玄爔的面部表情可谓是比从前丰富了不少,却也越发的喜怒无常,就如同此时,司徒仁靳压根不知他到底在纠结些什么,一时间说不上这些变化之于他是好是坏。
司徒仁靳问道:花凉寂为何会找上她?他们以前认识?
帝玄爔沉默,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司徒仁靳继续道:不得不说,这个女子当真是不简单,我还是觉得,咱们不得不防
你扪心自问,自从她的出现,这宫里头生出了多少是非?先是女刺客,后是瘟疫,如今一波未平,又来个花凉寂,就算并非全都是她策划的,我总觉得这些都与她脱不了干系,你作为她未来的枕边人,真的得多多提防
暝曜,给本帝君传个太医!帝玄爔蹙着眉,忽然道。
随即门外响起一道清润的少年音:是!
司徒仁靳一愣,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敢情自己啰啰嗦嗦大半天,人家北琅帝君一直在走神,压根没听呢
半夜传太医,你身体不适?
帝玄爔幽幽道:是挺不舒服的。被那个女人气得他现在仍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此气不出,难平他心头之怒!
司徒仁靳蹙了蹙眉,刚想说什么,帝玄爔便开始下逐客令,打发他走了:夜已深,本帝君需要沐浴歇息了,希望你可以自觉一点,早些滚回你的丞相府,本帝君有自己的生活。
司徒仁靳:?
半夜三更传太医,整个太医院都以为帝君龙体有恙,以旬太医为首,领着一众医官,胆战心惊的火速赶到了君临殿。
帝玄爔看着眼前这声势浩大的架势,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旬爱卿,你都这把老骨头了,半夜三更的不好好歇息,怎么也跟着过来了?
帝君龙体是北琅的头等大事,况且这是老臣身为医者的本分,莫说是半夜了,就是
帝玄爔摆了摆手,制止了这老东西继续溜须拍马的势头,直接下令道:旬太医留下,其他人到殿外候着。
微臣告退。
众人鱼贯而出,殿内很快只剩下帝玄爔和旬太医两人,帝玄爔不自然的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不知如何启齿,犹豫了一会,招手道:旬爱卿,过来。
旬太医愣了愣,应了声是后,低着头,缓缓的向前走了几步。
帝玄爔干咳了一声,微微压低了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句只有两人能听得到的话。
片刻后,旬太医瞪大了一双混浊的老眼,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说道:帝、帝君,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