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月嗖的睁开眼,自己正身处一个色彩过渡饱和的房间里。
金色窗帘红地毯,还有满屋都是镶着金边的红木家具,就连床头的一个烟灰缸都是金镶玉的,嗯,这应该在那莱皇宫的某处行馆。
李秋月悄悄坐起来,后背虽然贴着纱布,但是清清凉凉的,没那么疼了,
大梦一场过后,她的脑子被失去的7天塞得满满的,又累又痛快。
吴初元正坐在她床前打盹,听见床上有微微的响动,他警觉的睁开了眼。
李秋月晃了晃他的手:“我睡了多久?”
她的声音干涩,像刚穿过一片荒无人烟的沙漠。
吴初元抬起手腕看了看表:“3个小时多一点。”
李秋月揉揉发硬的脑壳,再有1个小时春武那边也该出结果了。
吴初元看她灵台清明,精神比之前好多了,也暗暗松了口气。
“饿吗?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李秋月摇摇头,倾身抱住了吴初元,左边晃一下,再右边晃一下:“啊大梦一场,我好了。”
吴初元没敢动,只是虚虚拢着她的腰,怕她一会儿松手时坐不稳,背到后背。
“怎么了?”
“呵呵,我记起那7天里的事情了。”
“真的?”
尽管陈医生上完药后给他提过醒,但当李秋月亲口告诉他时,吴初元还是激动的恨不得立马把她抱起来,原地转三圈。
“嗯,是真的,反正故事挺长的,我先给你概括一下啊。”
李秋月的下巴担在吴初元的肩膀上,小嘴叭叭叭的开始讲故事,
“嗯,一开始呢,春武趁着血色农耕大典,人多眼杂,把我带走了,他原本想把我献祭给gali女神。”
“为什么是你?”
李秋月香香软软的笑了:“呵呵那当然是因为我很高贵?”
吴初元那下巴顶了顶她的脑门儿:“说实话。”
李秋月被蹭的脖子痒痒的,像有人拿着羽毛她的心尖儿上挠来挠去,
“哦,是因为李氏的k系列水稻高产又旱涝保收,民众吃饱肚子后,很多人对gali女神没那么崇拜了,教宗有意见,所以后来才会有秋武的那场反华运动,后来春武虽然夺位成功,但没有教宗的许可,他的王位也坐不稳,春武就决定把我献给gali女神,我献祭以后,宗主就能利用我的献祭告诉民众,李氏是gali派来拯救那莱人民的企业,恢复gali女神在民众间的威望。”
吴初元压住心里的滔天怒火,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春武该死。”
“嗯,他一开始确实做得不对,后来我就被带到祭坛,一群老头围着我,在献祭前给我点朱砂,我后背山的那几个囊肿就是点朱砂的后遗症,我应该是被吓的。”
吴初元轻轻贴上她的后腰:“别怕,以后再也没人敢给你点朱砂。”
“嗯,点了也没用,机智如我怎么可能任他们揉搓?在点完朱砂之后,就骗春武去看月亮,我说死前想最后看一眼月亮,趁着看月亮的空挡趁机逃走。”
吴初元笑眯眯的叹了口气,这倒真是李秋月会赶出来的事儿。
“那肯定带我去啊,我那时候一个仙女落泪,他就腿软了,立马带我去。”
“你一个10岁不到的孩子,还懂仙女落泪呢?”
“反正就这么个意思吧,就是哭哭唧唧,楚楚可怜。”
“然后呢?”
“然后我为了逃走,拉着他跳下了悬崖。”
“跳崖?!”
“对啊,我提前观察过的,那个悬崖下面有水潭,我又拉上了他垫背,反正死的肯定不是我。”
吴初元两臂稍稍收紧,跟抱了个易碎品似的:“后来呢?”
“那悬崖太低了,我没事儿,他晕了一会儿,我拖上岸,我们俩的血意外的引来了很多萤火虫,宗主看到萤火虫后,说我们俩是被gali女神祝福过的人,我不能献祭,然后教宗说我和春武要举行圣婚,春武不答应。”
圣婚!!!
吴初元一口气没喘上来,憋的脸红脖子粗。
“你你同意了?”
李秋月嘟嘟嘴,抱紧吴初元的脖子:“我当时年纪小,不懂圣婚是什么意思,就答应了。”
吴初元呼了口气,感觉五脏六腑刚在醋里泡过似的:“那,那春武呢?”
“他没答应,他后来和宗主讲条件,愿意把他妻儿的尸体留在教宗的生死,拆骨还尸,并且此生不娶,做女神的圣子,以此抵消圣婚。”
万幸两个人没办成圣婚,吴初元默默攥紧拳头,如果真被赐了圣婚,他不介意再帮那莱选一个新国王:“后来呢?”
“结果就在我们要离开教宗的那天,范家派人来灭口,把教宗圣地的信徒杀了个精光,春武带着我逃了出来,穿过密林时,我发高烧,应该就是那场高烧后失忆的。”
虽然她的叙述不过寥寥几句,吴初元的脑子里浮现出的却是一幅幅充满血腥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