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什么时候想的办法,我怎么不知道?”
“你上个月在国宴上答应农业部,跟那莱签未来10年的框架合作协议,不就是在铺路吗?”
他竟然真看懂了,李秋月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哥你厉害。”
不,也有可能是妹妹你太菜。
“如果我看懂了,范西斯肯定也能看得懂”
啊,原来他在这儿等着呢。
李秋月不屑的笑了一声:“没事儿,他看懂也没用,他又不会种地。”
“你不怕他在背后玩儿别的损招儿?”
“那我感谢他祖宗八代,给我机会教他重新做人。”
李秋月这么说也有道理,范西斯这种恶人,防是防不住的,只能正面刚。
远处云层上落下一道闪电,李秋月想起下午开会的事儿:“今天的会,那莱分公司还能参加吗?”
吴初元摇头:“够呛,那里现在没信号,航线也关闭了,那莱现在就是个孤岛。”
两人说话间的功夫,妆发已经弄好了,接下来就是换衣服。
李秋叶拉上卧室和外厅之间的横门,脱身上那套蓝色的下地服,准备换上熨帖好的黑色套裙。
裙子的拉链在后背,李秋月毫不见外的横拉开卧室门,转身背对吴初元。
“拉链。”
吴初元往前两步,闭眼抬手,帮她把拉链拉上。
接着,吴初元递上鞋子,伸出手臂,示意她扶着:“换鞋。”
李秋月把拖鞋踢到一边,露出一双磨了茧子的脚,
因为常年下地,脚面儿青筋暴起,皮肤还有些干皱。
吴初元低头,正好看见李秋月的脚指甲缝里的泥。
“怎么还有泥?刚才没洗干净?”
李秋月扶住吴初元的手臂,抬脚作势要穿鞋,娇嗔道,
“我搓了老半天,就是弄不掉,估计是青草汁渗到指甲缝里了。”
吴初元瞥了一眼机舱正中间的全角摄像头,有点儿担心李爸看见视频后会误会他越界了他答应过李爸,永远把李秋月当妹妹照顾。
吴初元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从化妆盒里找出一盒黑色指甲油,
然后拉了张小沙发凳坐在李秋月对面,再拍拍自己的腿:“脚放上来。”
李秋月依言把两只脚舒舒服服放到吴初元的腿上:“我一个种地的,指甲里赛点儿泥很正常,不用搞太精致。”
吴初元把她的两脚并拢,稍稍环住:“平时没人管你手指甲脚指甲里有没有泥,但公共活动不行。”
李秋月撇了一眼身后的圆头半包中跟鞋,觉得吴初元有些多此一举,
“我穿的鞋不漏脚趾,应该没事儿。”
吴初元低着头先把倒刺剪掉,再涂指甲油:“你忘了上次在会上扒鞋砸屏幕那事儿了?”
李秋月嘴巴一撅,瞬间想起上次开会时的尴尬场面:
本来会开的好好的,可那莱国仗着人工便宜,收稻子还一人拿一镰刀去地里人工收割,完全停留在刀耕火种的水平上,怎么着都不肯用新型联合收割机。
她一激动直接扒了鞋砸到了大屏幕上,差点儿把100多号高管吓傻了。
李秋月往后一拨自己的长卷发:“这次开会,他们要是还死性不改,我照旧扒鞋。”
雨势渐缓,驾驶舱传来消息,10分钟后飞机在李氏顶楼降落。
李秋月看了一眼吴初元,再次感慨道:“20年了,我们还是没法把他们从罪魂寺接回家,李氏对不住他们。”
吴初元搓了搓手指,还没从李秋月脚上细腻的触感中回过神儿来。
过了一会儿,他捏了捏李秋月的耳垂,安慰她:“不会的,这场飓风百年一遇,那莱单靠自己怕是抗不过去,范西斯肯定会背后添乱,狐狸的尾巴也该露出来了。”
李秋月看着吴初元,好像懂了他的意思
“秋武最近忙什么?”
“还是马照跑舞照跳,逍遥自在。”
秋武是那莱前任国王,也是那场反大华运动仅存的可能知情人。
血色农耕大典后,李氏亲自向外交部求情,让秋武来大华避难,就是为了留住这个活口,查清真相后为李氏员工伸冤。
李秋月舒服的靠在沙发里:“他可得好好活着,我还得拿他祭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