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之不是一个说话委婉的人:“你姑母如何解释,你和张长安的脸上,都有同样的斑痕。”
“这只是巧合。”晋阳长公主咬着牙,怒瞪谢允之。
傅昔年看向同样震惊的南安郡王:“按着殿下的说法,你和公主的病情都已经到末期了,若是不把体内的虫弄出来,命不久矣。”
晋阳长公主瞪大双眼,像要让自己坚强,她不想在外人的面前落泪,可看到也大受打击的儿子南安郡王,她眼泪默默地滚落。
“我该怎么办?”
谢允之看着晋阳长公主:“你这段时间带着郡王进宫陪伴太后去,张驸马的事情,我们会解决。”
不能让他们留在公主府,会被张驸马察觉到,他要是毁掉了证物,还怎么治他的罪。
晋阳长公主和南安郡王说不出话来,那是她的丈夫,他的父亲啊。
“安儿,呜呜。”晋阳长公主撕心裂肺的痛:“我不相信,你爹他不会的。”
南安郡王张长安拉着自己的手:“娘,是不是,二殿下会给我们一个结果的。”
“殿下,傅先生,多谢了。”他诚挚地看着他们二人,向他们道谢。
傅昔年摇摇头:“功劳不在我,是元姑娘先察觉出你的异样,问我的,可叹我还自认神医呢,结果,连这个都没有看得出来。”
他连连叹气。
谢允之神情淡漠,冷冷看他一眼。
傅昔年这才闭了嘴,嫌他多嘴是吧,闭上就是了。
果然,张长安听了,是因为元钟灵发现的,才给他找到活下去的机会。
若是元钟灵没有察觉到,自己还会苟延残喘,糊里糊涂地活着,直到死亡。
晋阳长公主哭的伤心,待听到这里有元钟灵的事,她停顿了一下,一时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儿。
谢允之动作很快。
张驸马放衙后,习惯性的先回到张府去,结果,他出门上马车的时候,脚下突然绊了一下,朝马车扑了过去。
他脸撞到了马车的棱角上,一阵剧痛,他鼻血都流了下来,嘴巴也磕破了皮,当即晕头转向地被张府的下人抬了回去。
张驸马这么一躺下,就躺了七八天下不来床,期间晋阳长公主和张长安来过,看了一眼,便走了,说是宫里有太医要给张长安泡药浴,那药只有这时节这几天才管用,耽误不得。
她带着儿子走出张驸马满是苦药味的卧房,正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察觉到了一双不善的眼神,在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