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你变了,难道因为失恋?(2 / 2)

何其残忍。

才拥有了两天好心情的陆漫,此时,因为一通电话,一通未知的,却来自现实世界里的电话给打破,一阵可怕的懊恼和沮丧悄悄上线,而陆漫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糟糕的,突如其来的情绪。

换了是别人,她肯定当场黑口黑面,至少也会当面质问:谁来电话,说的什么?

但这是桑先生,她不敢。

虽然其实这没什么,突然来了一个电话,要么是生意伙伴,要么是多年老友,要么是女人,还能有什么,难道会是史前人类?

她却不敢问,哪怕是漫不经心地假装随意交谈,她都不敢随便乱说话。

似乎说什么,都显得那么多余。

来不来电话,谁来电话,他们说了什么,与她何干?

无名无分,无资格,她从来都不是他世界里正常应该出现的人。

原本是他身边的一个多余人。

她的存在与否,于他来说没有丝毫的损失。

即便两个人赤身地纠缠在一起,曾经毫无保留地凝聚在一起,分开的时候,却发现各自有各自的世界,她走不进去,他也不打算邀请她进来。

尴尬的发现,理智回归的结果。

来的有点早。

如果晚一点,也许他们的关系会更加牢固一点。

可惜,事情不如她所愿,该来就来,谁做预告会发通知?

一切都在不动声色中进行,谁也不知道陆漫的整个内心掀起了如此大的波澜澎湃,只因为一通神秘的未知电话。

沉重一旦沉重,就再也无法回归轻松。

陆漫因为一通电话而顿时明亮起来的理性,再也无法回归盲童无知的欢乐。

一切都变得沉重起来了。

桑先生去了洗浴间洗澡更衣,浴室里响起来的水流声让陆漫变得很焦虑,他接完电话就变得冷淡起来了,她该怎么办呢?要不要冲进去跟他一起冲澡,这样是不是有可能会洗去刚才那通电话带来的小小裂痕?不不不,不行。

真是好可惜,一旦理智归队,人立刻竖立起四周的藩篱,想要疯狂地做点什么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就这样呆呆地,冰冷地,僵硬地等着桑先生洗完澡,走出来,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桑先生看起来还算自然,他洗漱完毕,一身洁净,穿戴整齐后,戴上了他的标志性的的墨镜,一下子,他从一个卸下面具后温柔甜蜜的“情人知己”又迅速回归成为冷酷神秘的自己。

这才是陆漫熟悉的他,周身漆黑,戴着墨镜,看不清楚五官,猜不透行踪,复杂神秘,毫无章法,一个不似在现实生活中的人。

陌生的他,因为这些不确定性的凝合而极度富有吸引力,虽然只能远观,无法靠近。

而另外一个人,那个跟陆漫翻云覆雨尽享鱼水之欢的男人,没有眼镜,五官很明确,轮廓很鲜明,眼角有一些细小的皱纹,不明显,只因为离得太近,却被陆漫看的清清楚楚。

她爱这个人,不管他是不是桑先生,她爱他,爱他每一根皱纹,爱他每一缕毛发,爱他每一次震荡,爱他每一声喘息,对他的爱来的火焰熊熊,根本没有任何余地,亲密的仿佛如同世界末日般,但是,为什么一戴上眼镜,所有的欢爱都宛如昨夜春梦中,根本无从考证真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