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振飞在皇帝段浩然的支持下,几乎把当时新军名将和主力全用上了,在东南沿海层层布防:段长庆率领庆字营三千人驻守东山;段盛波、段盛传率领盛字营五千人驻守直隶;段秉璋率领“良军”三千人驻守江浙;段树声率领“树军”五千人坐镇东广、西广,转运枪械资粮;段铭传调任大福巡抚,率领旧部将领段定奎的六千五百名铭军驰防台岛;长江口的吴淞口和江阴炮台,由新军装备最先进的开花炮队驻守。
这一严密的全盘布局,充分体现出乔振飞是知人善用的新军领袖,指挥“帅才”的帅才,其卓越的军事指挥才能和“定海神针”的巨大能量,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
高卢国的孤拔在马尾击溃段佩纶的大福水师后,带着舰队到东南沿海游弋,拿着军用望远镜瞪大蓝眼珠,找了半天,也找不出乔振飞丝毫的布防漏洞。他急红了眼,也没细打听台岛是谁在驻守,凭感觉认为台岛没开发,比较贫穷落后,应该很好占领,便带着远东舰队直奔隆基。
乔振飞率领两千新军入台后,立即发现黄龙军的布防重南轻北。台南有台岛道台刘璈置的重兵三十营,而台北方向,只有曹志忠六个营、孙开华三个营和段铭传带来的一百三十多个亲兵。乔振飞知道高卢军的主攻方向一定是台北方向的隆基和淡水,于是向刘璈的营地调兵。
刘璈是湖南岳阳人,颇有战功,后来没受重用跳槽到新军,当了台岛道台多年,在当地颇有势力,但这人一向狂傲自负,觉得乔振飞年纪轻轻,胡说八道,高卢国人去台北那些不毛之地干什么?硬是搪塞着不给调兵。
乔振飞大怒,当机立断,去淡水找大哥段铭传。他们一商议,摆了一桌“鸿门宴”,将刘璈拿下,以贻误战机为名把他绑了,要捕他入狱。刘璈狡辩说:“我奉令驻守台南,没有朝廷的旨意,万不可随意调兵”,他带来的上千营兵这时也全冲了进来,双方剑拔弩张!
眼看局势就要逆天,段铭传刷地站起身来,掀翻了桌子,拔出佩刀,一刀砍断了方桌的一条腿,虎目一瞪,大声呵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现在是大福巡抚,统领台岛防务,胆敢违我令者,斩!”
刘六麻子的大名在新军中早就如雷贯耳,看他如此坚决,刘璈的亲兵赶紧把刀子哐当哐当扔到地上,转投段铭传了。于是,段铭传火速派亲兵接管了刘璈的全部营兵,全台震动,段铭传的威信也一下子树立了起来。
乔振飞和段铭传商量,由他的新军驻守台岛东北方向的隆基港口,段铭传驻守台岛西北方向的淡水港口,也就是沪尾。搞海战黄龙军没有铁甲军舰,所以两人一致认为,应该扬长避短,进行陆战,先让高卢国人登陆,然后围而歼灭。
果然,孤拔认为,台南从同治年间就有新军驻扎,不容易突破,于是声东击西,从台北突破。只派了两艘军舰去台南做幌子,自己带着高卢军主力奔袭隆基。
孤拔的常胜军刚打了大胜仗,见识了张佩纶的“疑军计”,门牙都笑掉了,以为黄龙军将领都是张佩纶,所以骄傲轻敌。孤拔的先锋官、高卢国海军利士比率领四艘军舰先抵达隆基港,派了一名传令官上岸,给乔振飞送了一份劝降书,大意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乔振飞送了利士比一只绿毛海龟,让传令官给他带回去。利士比一看这只缩头绿龟,不解其意,问身边的黄龙国翻译马世阁:“这龟是什么意思?”
马世阁了解黄龙国国情,聪明绝顶,说:“恭喜大人,龟即是归也。这黄龙军将领要投降,但又不好明说。”
利士比大喜,但他觉得要先兵后礼,给黄龙军一点颜色瞧瞧先,于是指挥法舰炮轰隆基炮台,很快把炮台摧毁,然后带着八十名海军陆战队员,趾高气昂上岸接受黄龙军的“降归”了。
登陆很顺畅,利士比带着八十名牛高马大的高卢兵隆基抢滩,基本没遇到抵抗。他傻得可爱,命令急行军,跑步到乔振飞驻扎的山头收降。
那山头距离隆基港大概十里地,已经在军舰火炮的射程之外。乔振飞在山头上很淡定地数着利士比带来的高卢军,一、二、三……靠,才八十人,也别浪费加农炮和克虏伯炮了,直接命令埋伏在山谷里的兄弟拿德国新采购的毛瑟枪开火。
这毛瑟枪还真好使,弹仓内装8发枪弹,可以连续击打,枪托受力均匀,用起来一点都不伤手。三面夹击,八十个高卢军赶紧把军装的衣领高高竖起,把头缩进去。因为当时高卢军陆战队的军服是绿的,黄龙军一边打,一边还高喊:“缩头乌龟”,这时利士比才明白乔振飞送他绿毛海龟是什么意思。他命大,在法兵重火力的掩护下,一个人狼狈逃回了舰上,马上把翻译马世阁扔到海里喂鲨鱼了。
隆基初战告捷,虽然才打死打伤七八十个高卢国侵略者,但是打破了孤拔常胜军不可战胜的神话,极大鼓舞了守台黄龙军的士气,意义不亚于历史上对日军的平型关大捷。
利士比败退后,回报孤拔说乔振飞带领的新军武器如何先进,连德国佬的毛瑟枪都有,孤拔气得一巴掌把利士比的军帽打飞了:“你滚去淡水打段铭传,我来对付隆基的支那人。”于是,高卢军兵分两路,孤拔率领“凯旋号”等七艘军舰和两艘鱼雷艇进攻隆基,利士比率领“拉加利桑尼亚”号等三艘军舰进攻沪尾,也就是淡水。
在隆基取得首场胜利后的乔振飞并没有头脑发热,他料到孤拔肯定会亲率舰队来攻打隆基。因为当时的军舰是蒸汽船,要烧煤的,孤拔的舰队在东南沿海游弋消耗了太多的煤,必须来隆基补充,接下来隆基肯定会有一场更加惨烈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