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卢军全部进了埋伏圈之后,乔振飞如猛虎般从小山头一跃而下,他身披蓑衣,头戴斗笠,像一个黑夜幽灵,突然出现在李维业队伍的面前。乔振飞的身法很快,几乎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移动的。
李维业迅速掏出手枪,可惜还没拿稳,苏雨就用飞镖击中他的手腕。他的手枪掉地,李维业痛得嗷嗷大叫。
接着,乔振飞的屠龙剑穿透了他的胸膛,他高大的身躯缓缓倒在泥水里,睁着大眼睛,死不瞑目。
同时,大批装备了火枪的新军从森林里冲了出来,转眼间树林里响起一阵阵枪响,牛高马大的高卢国侵略者成了靶子,哀鸿遍野。
乔振飞干掉了高卢军的指挥官后,还指挥一路朝鲜军迂回到高卢军的背后,林中滚滚的喊杀声和枪声,和惊雷一起,让高卢军吓破了胆,他们狼奔豕突,迎接他们的,却是四面八方密不透风的子弹网。
雨越下越大,地上的水慢慢被高卢国侵略者的鲜血染红,顺着低地势朝峡谷旁的小河流去。乔振飞的脸上也沾满血水,这一仗,他深刻感受到战争这头怪兽的残酷:对敌人多一分仁慈,自己就多一分危险。
这一仗,近400名高卢军全军覆没,李维业也遇难身亡,四门加农炮和几百条来复枪都被乔振飞缴获。
此战也彻底激怒了高卢国内阁费里茹,他是一位狂热的殖民者,任命高卢国的常胜将军孤拔为远征军的统帅,迅速增派三千高卢国兵到北山,还派了四艘军舰成立北圻舰队,气势汹汹地朝北山开来。
一时间,黄龙国内和高卢国人是战是和的争论,每天喋喋不休,比战场上还激烈。
乔振飞也强烈感觉到,一场更大的战役,即将打响,他要提前做好大战高卢国的准备。
在乔振飞的新军和孤拔带领的三千高卢军在北山内河对峙的同时,毅王爷正在和高卢国公使宝海进行外交谈判。
原本毅王爷已经和宝海达成了和议,高卢国电报告知宝海,原有的和平协议无效,不用再谈了,还斥责宝海无能,丢了高卢国人的脸,撤销他的公使职务,由脱利古接任。
气急败坏的宝海到黄龙国的衙门大闹,给毅王爷留下一句:“你就等着高卢国的军舰再次开进京都吧”,就拍屁股走人了。
毅王爷一起进宫去面见敏太后,汇报这事,敏太后有点怕了,二十年前的高卢国公使也讲过这种话,她意识到后果可能很严重,马上召集了军机大臣开会,共同讨论和高卢国是战是和的问题。
这一讨论,主战和主和的老头们在大殿上吵得不可开交,声音充满了火药味,差一点打起来,皇帝段浩然也很无奈。
毅王爷力主避战求和,他说卢国人这次吞并北山的决心很大,一旦开战,我们必须重兵迎之,内地守军必然空虚。现在各省的海防水师尚未练成,高卢国人如果派军舰来攻,我国海军难以抵御,内地兵弱,缺乏饷银,恐怕久战不支。“
段浩然过去就痛恨毅王爷的软弱,现在他当了皇帝,更是一点也不给毅王爷面子,对毅王爷的说辞嗤之以鼻:“我听说新军在内河是大胜高卢军,照你这么说,打胜了也怕,打输了更怕,那黄龙国还怎么在世界上立足!两军相逢勇者胜!”
毅王爷说:“我听说,现在高卢国人在北山屯兵,增加到了九千,另外派了十二艘军舰。现在议和可能高卢国人开的条件不高,连北山也未必全丢。真要打起来,还不知道将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割地赔款也未可知。”
段浩然觉得毅王爷这话简直是无耻,迎头痛击毅王爷:“毅王爷乃是朝廷最倚重的大臣,这些年圣母太后将军事外交尽委于你手,你之所请,圣母皇太后无不恩准。想不到,到头来,你就以一个和字来回报圣母皇太后的恩典。如果你真的忠于国家,就应该整军备武,消灭西夷!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处处拿洋人的坚船利炮来恐吓圣母皇太后,以掩盖自己贪生怕死的本来面目!”
段浩然这一番话,不仅挑拨毅王爷和敏太后的关系,还在毅王爷的头上扣上不忠君爱国的屎盆,直接攻击他的人品,骂他是贪生怕死的小人!毅王爷听到皇帝竟然如此出语羞辱自己,怒火攻心,撕破脸回击道当年在战场何曾畏死!只不过现在每举一事,动观全局,不得不慎行,望圣母皇太后明鉴。”
敏太后一听,赶紧准奏,继续去外交周旋吧。
不久,高卢国和黄龙国的外交谈判正式破裂。孤拔率领的九千高卢军补充好弹药,做了战斗准备。
高卢国舰队来了,孤拔将在黄龙国海域的八艘军舰和北山的四艘军舰整合成远东舰队,浩浩荡荡地朝大福马尾开去,驶进了大福闽江口,这十二艘军舰每一艘的排水量都在千吨以上,总排水量近两万吨,都是铁甲舰,重炮100门,官兵3000人,后面还跟了两艘鱼雷艇。
守将段佩纶虽然是皇室出身,但没有任何实战经验,在朝堂上倒是慷慨激昂地要会会高卢国人的坚船利炮。到了前线,看了孤拔的舰队,吓得脸色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多么痛地领悟:“船数略相等,而我小彼大,我脆彼坚,如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