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血一直没止住,都这模样了,还不知爱惜自己,为了帮红地盘渡劫而死撑,那是没法子,毕竟那是大义,可还去和古蝎子单打独斗、拼死拼活,累到人差点就脱了力,就真的是不知死活了!
李阎王忧怨的斜了志远一眼,要不是这会子志远没什么精神、坐在那人都已经开始发蔫,李阎王都要骂人!
明心堂一行人,在密胜打过尖,就继续上马北上,秋天日头短,待过了平和,太阳已经开始西斜。
按原来的计划,今天是要宿在大兴,这会子,因在密胜耽搁了一些时间,一行人加快了速度,以力保在天黑前,赶到大兴。
马蹄声声,上三神李阎王开道、大鱼殿后、林有护车,人骑在马上,目如鹰隼,留心着周遭的一切!
此时队伍已过了平和,离大兴,还有约十里地。
这里隔江与富民遥望,两下里就是三十多里地的光景,钻天雁前几天才在富民作过案,对于流窜的匪绺来说,这几十里地,压根就不是事,何况那还是个一心就是要打明心堂闷棍的老秃鸡!
除了紧张警惕,还为躺在车里的志远悬着心。
志远已经开始发烧了。
之前过平和时,林有曾经在马上遥向路过的土地庙,双手合什,暗里默念祈祷,望神灵保佑,今天先别和钻天雁“碰”,好歹让哥儿能在大兴,好好的先歇息一晚。
平和是小地方,没警署没电话,甚至没有防御能力较好的高墙大院,今晚,是非得赶到大兴不可。
林有不放心志远,向正给志远驾车的胖子打个手势,要胖子打起帘子,他要看看志远现在怎么样了。
胖子一手控着缰绳,一手小心的把车帘子掀开小半截。
林有探头一看,车里的志远,还是蜷缩着身子侧躺着,和之前不同的时,人似乎已经昏睡了过去,之前只要发觉有人掀帘子,是会睁开眼睛的,甚至会和林有对一眼,安慰性的说一声:“我没事。”
看见志远那双颊酡红、鼻翼翕动的模样,林有是又心痛,又愧疚!
他后悔了!
哥儿这烧,有可能是因为肾里发炎,但也可能,是因为之前在河边,着了凉!
之前自己就不该让胖子帮哥儿“拾掇”,而是应该自己来!那小祖宗爱干净,对身上沾染的古蝎子的血腥必是极之厌恶,难免不多擦洗几遍以至着了凉,胖子是拗不过他的,要是自己在,定不许他胡来!
林有纵马贴近胖子,小声吩咐道:“帮他把小毯子,拉拉好,脚也要盖上。”
待胖子做完放好帘子,林有又吩咐:“你小心留意着,要哥儿醒了,就停一停,我好给他再喂点水。”
胖子忙点头:“知道了!”
就在这时,前头一声马嘶!
林有急忙抬眼,就见最前头的里阎王,不但勒停了马,还举起了右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林有便知有事,打马上前,以眼神问讯李阎王:咋了?
李阎王也不说话,只把下巴,向前一摆。
林有看了看前方,就已经明白了李阎王的意思:“这峡谷,是咱去大兴的必由之路,山高林密,地势险峻,还带弯,一眼看不到底,还前不巴村,后不巴店,是打闷棍最好的地方!若我是钻天雁,我会选就在这里头动手!”
“没错!”李阎王伸手一指:“你再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