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继续打压教廷
尽管(西)罗马帝国早已烟消云散一干四百多年,但天主教和教皇国却屹立于帝国的故土之上。而罗马城中的梵蒂冈,成为天主教廷毋庸置疑的核心所在。
作为天主教的至高权威,罗马教皇被虔诚的信徒尊称为“上帝之众仆人之仆人”。
在天主教构建的那犹如金字塔般,层级分明的政治体系里,教皇稳坐顶端,以神圣的使命统揽全局工作,如同世俗世界里的君主,掌控着整个天主教世界的走向。
紧随教皇之后的,便是红衣主教,其正式官方名称乃是“枢机主教”。这些人无一不是历经岁月沉淀,在教会中脱颖而出的品学兼优、德才兼备的精英。一般情况下,枢机主教都是由教皇亲自审慎任命,肩负着极为重要的职责。
平日里,“枢机主教”分掌教廷的各个关键部门,如同精密机器中的核心齿轮,确保教廷的运转顺畅;
同时,他们还牢牢把控着欧洲各个天主教区的领导权,在各自负责的区域内,如同封疆大吏一般。
从世俗政权的角度类比,其地位恰似省部级官员,拥有着广泛的影响力和决策权。
在公众视野中,枢机主教们有着鲜明的形象特征,每当他们外出履行神职,或者在教廷办公之时,总会头戴象征着身份的红帽,身着庄重肃穆的红衣,在人群中格外醒目,因此世人皆以“红衣主教”这一通俗称呼来指代他们。
反观教皇,日常着装风格与之截然不同,教皇总是身着纯净无暇的白色礼服,头戴洁白的帽子,在信徒眼中,宛如圣洁的化身,故而被亲切地称为“白衣主教”。
在红衣主教之下,主教这一神职群体同样在教会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主教们身着华丽的紫色礼服,紫色在教会色彩体系中亦有着独特的象征意义,这使得他们获得了“紫衣主教”的俗称。
主教的职位尊崇,位于神父之上,他们通常是某一个特定地区教会的首领,如同一方诸侯,守护着当地的信徒,管理着区域内的教会事务。
神父,亦称作神甫,是对司祭、司铎的尊称,他们是教堂的直接负责人,在主教的领导与指引下,兢兢业业地开展着各项教务工作,为信徒们提供精神上的慰藉与指引。
在神父之下,还有负责具体繁杂事务的助祭,助祭如同基层的办事人员,将各项具体工作落到实处。神父则恰好处在主教与助祭之间,起着上传下达、承上启下的关键作用,维系着教会基层工作的有序运转……
时间回溯到3年前的1797年,在法国强大军事威慑的阴影笼罩之下,庇护六世这位天主教的领袖,虽满心无奈,却也无力反抗。
最终,教皇庇护六世与天主教廷,极不情愿地与安德鲁法国签署了《教务专约》,这一充满屈辱色彩的“城下之盟”。
在这份条约诸多条款之中,有一项条款显得尤为关键且影响深远。
该条款明确规定,法国内政部下属专门设立的“法国宗教事务管理局”,被赋予了一项特殊权力,即负责推荐法国境内天主教各教区的主教候选人。这一规定犹如在天主教传统的主教任命体系中,强行插入了一个外来的楔子,其背后深意不言而喻。
从实际影响来看,这意味着此后罗马教皇与天主教廷在决定法国境内天主教主教人选时,已然失去了完全的自主选择权,必须严格从“法国宗教事务管理局”精心提供的推荐名单中进行挑选。
这一变革,无疑极大地削弱了罗马教廷对法国天主教事务的掌控力,使得法国政-府在本国宗教事务管理上,拥有了前所未有的话语权。
在《教务专约》签订后不久,安德鲁的老朋友穆尔丹神父,凭借自身的能力与机遇,以及投效共和派的德尼维神父和贝尔尼埃神父,三人皆因符合相关条件,成功得到罗马教廷的认可,顺利成为了法国各地的主教,他们的任职也成为了《教务专约》影响下的一个具体体现。
1798年,欧洲大陆在战火与权谋交织中剧烈震颤。作为欧洲征服者的安德鲁,已彻底改写了欧洲的政治版图。
此刻的普鲁士,往昔那片骄傲而坚韧的土地,如今已在他的征服下沦为从属;俄罗斯,虽未被完全征服,却也在安德鲁凌厉的军事威逼下,不得不收敛锋芒,对其势力侧目而视。
站在权力巅峰的安德鲁,却将思绪飘回到与罗马教廷的过往纠葛。《教务专约》,这份往昔签订的协议,在当初看来或许是一种妥协与平衡,但在当下他那勃勃的野心与扩张计划面前,愈发显得碍手碍脚。
如今安德鲁已然征服了普鲁士,威慑住了俄罗斯,整个欧洲大陆都在自己的阴影下颤抖,怎可在宗教事务上还受罗马教廷的掣肘?
在安德鲁执政官的心中,构建一个完全以法国为核心,政治与宗教皆在掌控的庞大帝国才是终极目标,而《1797年教务专约》显然有点过时,逐渐成了前行路上的绊脚石,与他宏伟的政治蓝图格格不入。
安德鲁深谙权力博弈的微妙与复杂。对于宗教信仰这一触及无数人灵魂与生活根基的敏感领域,他内心有着清晰且谨慎的权衡。
旗帜鲜明地反对天主教,转而大力抬高新教,甚至公然宣扬无神论,这样激进且具有颠覆性的举措,安德鲁连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