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与荀彧道别之后,同荀湛一起出了荀府,准备前往郭府去拜见他的族叔郭图。
两人各自骑着马在侍从的陪伴下走在街道上,行不多远,就看到前面马蹄声响,一队身穿铠甲的骑兵从他们身边匆匆地跑过去。
荀湛勒住战马向一旁避让,随即,他一脸疑惑地道:“那不是韩使君吗?他这是要去哪儿?”
郭嘉望着骑兵们消失的方向,道:“看这样子,韩使君是要出城去吧?”
“咱们走吧,先办正事要紧。”
荀湛的话音刚落,就见对面又奔跑过来几名骑士,其中一人正是与荀湛同来邺城的高干。
高干看到荀湛后,立刻上前来冲荀湛急道:“荀先生,我刚收到确切的消息,并州牧郭潇已经到了城外。”
荀湛闻言吃惊地道:“这怎么可能?他难道是飞过来的不成?”
高干:“此事确凿无疑,韩使君已经亲自出城去迎接郭潇去了。”
荀湛一听这话,顿时沮丧地道:“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郭潇会来得如此之快,看来咱们这次是要功亏一篑了。”
高干急道:“荀先生,难道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荀湛苦笑道:“有郭潇答应出兵相助,韩馥还怎么肯将冀州让给袁府君,此事已经是回天无术了。”
高干闻言大失所望,这次是他岳丈入主冀州的大好时机,一旦错过这次机会,再想要争夺冀州,就只能是刀兵相见了。
就在高干垂头丧气的时候,郭嘉却在一旁笑道:“友若兄、高将军,此事尚未落定,或许还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荀湛眼睛一亮,急忙问道:“奉孝,你可是有了破解之策?”
郭嘉:“此地不是说话之所,咱们先回府去,与文若兄一起好好商议此事。”
高干连连点头道:“正是,咱们再好好商量一下,此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三人商定之后,调转马头,朝荀府的方向奔去。
…
邺城的南城门外,郭潇带领五百侍卫在闵纯和甄俨的陪同下前来邺城拜见韩馥,商议出兵援助冀州之事。
这次前往东郡请郭潇出兵救援冀州,原本闵纯和甄俨还以为要多费一番口舌,才能说服郭潇答应出兵,谁知郭潇二话没说,立刻领兵星夜兼程地赶往邺城。
闵纯、甄俨陪着郭潇一路说笑着来到南城门外。郭潇上次带兵进入冀州时,并没有来过邺城,如今亲眼一见,感觉也只有长安那座高大的城池才能与之相比。
郭潇正在马上远远地打量着邺城的城墙,忽见城门大开,一队数百人的骑兵鱼贯而出,簇拥着一位身穿州牧官服的中年男子向这边急行而来。
闵纯在马上笑道:“郭使君,我家使君亲自出城来迎接您了。”
郭潇闻言连忙翻身下马,将战马的缰绳扔给身后的侍卫,然后迈步向前迎去。闵纯和甄俨也跟着翻身下马,陪同郭潇一起前行。
韩馥看上去有四十多岁,身体微胖,圆脸短髯,面色红润,一副富家翁的模样。
看到郭潇离得老远就下马步行相迎,韩馥心里最后的一点顾虑也消除了。他领着冀州的几名文官步行迎上前来,朝郭潇拱手一礼,“多谢郭使君仗义援手,韩某代表冀州的百姓感谢使君的恩德。”
郭潇连忙抱拳还礼道:“韩使君言重了,使君宽厚仁义,对我并州有解除粮食困扰之恩德,我虽与使君素未谋面,却视同使君如兄长一般,如今兄长有难,小弟自当率兵来救援。”
韩馥一听就乐了,“郭使君既然如此说,韩某就厚颜称呼你一声贤弟了。”
郭潇笑道:“自该如此。”
韩馥:“来,贤弟,我将冀州的官员介绍给你认识。”
韩馥伸手指着一名五十多岁年轻的文官,向郭潇介绍道:“这位是我冀州的长史耿武。”
郭潇抱拳施礼道:“在下郭潇见过耿长史。”
耿武脸色淡淡地拱手回礼,“下官见过郭使君。”
韩馥又指着一位面容清瘦的中年文官向郭潇介绍道:“这位是我冀州的别驾沮授。”
郭潇听到沮授两个字,立刻来了精神,“在下早就听说沮别驾的大名,却一直无缘得见,今日能见到先生,真乃是三生有幸。”
沮授面对郭潇的热情,却是冷冷地回了一礼,道:“郭使君,沮某有一事不明,不知使君能否相告?”
郭潇:“沮别驾有话尽管直言,在下一定如实相告。”
沮授:“郭使君为何要出兵救援我冀州?您所图为何?”
郭潇正色地道:“沮别驾,刚才我说的话,想必你是不信的,可那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当然,除此之外,我也是不想让冀州落入袁本初之手。”
沮授还想要再开口询问时,韩馥却不满地打断他的话,接着一人为郭潇介绍道:“贤弟,这位是我冀州的治中从事审配。”
“这位是我冀州的从事刘惠。”
“这位是我冀州的从事郭图。”
“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