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得,受得!”
李员外连声道:
“以五生谷谷主的名望,哪怕是到天子面前,也是要受得几分尊重的。”
眼见得李员外越扯越远,徐芳园很是无奈。
更让她觉得无奈的是,瞧李员外这架势怕一时半会儿收不住。
于是,徐芳园忙道:
“那什么,我既已醒了,还是先去看看小姐吧。”
李员外猛地回神,不等徐芳园往下说,已然立即在前头给徐芳园带起了路。
此时的李员外恭谨之至,哪里还有先前的半点倨傲?
走到一半,李员外忽然停下了脚步。
徐芳园狐疑看他。
李员外一脸狡黠:“谷主,你该是不愿被人知晓此事吧?”
徐芳园没听太明白。
李员外一脸狡黠:
“所以,方才你才问我可否相信?”
“谷主,你且放心,只要你不愿,你是五生谷谷主这事儿,我断不会让第二个人知晓。”
徐芳园:“……”
好吧,原来说的是这个。
…
李诗玲虽已醒来,但精神并没有多好。
徐芳园进到屋内,简单问了两句情况,开始搭脉。
屋内人见状,不由紧张屏息。
很快,徐芳园放下了李诗玲的手,浅浅道:“看来,我那药研制的不算差。”
“毒已解了大半,我接下来再给小姐针灸一段时日,配以服药,该是很快能恢复如初。”
李员外听言,长吁了一口气。
他感激之至:“如此,便麻烦徐姑娘了。”
徐芳园摇头:“本就是我该做的事情,李老爷,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等等!”李员外叫住她。
他忙招呼喜贵:“还不将方才徐姑娘说的那约子拿上来给姑娘过过目?”
喜贵觉得自家老爷有几分古怪,却也没多想,他应声是后,将新写的约子拿了出来。
徐芳园伸手去接,喜贵却是没有放手。
她狐疑看他。
喜贵冷声道:“徐姑娘,你可知这么些年,敢于李府提条件的,你是第一个。”
“是么?”徐芳园听言失笑:“看来我很荣幸。”
“喜贵!”李员外本来正满心欢喜的与自家玲儿说着话,忽然察觉到身后状况不对,忙低吼了一声。
然而喜贵却视若罔闻。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徐芳园,冷声道:
“徐姑娘,你在龙潭镇还未立下足,便如此嚣张,不好吧?”
徐芳园饶有兴味的哦了一声:“我嚣张?”
“喜贵,你这是作甚?”李员外再顾不得和玲儿多说,想要上前。
徐芳园朝着李员外浅笑:
“李老爷莫要担心,我只是在与管家说些日后小姐的饮食需得要主意的地方。”
“小姐先前昏睡了那般久,想来与老爷有许多话想说,我和管家这就出去说。”
李员外听言,狐疑的说了一声当真?
徐芳园点头。
她这般讲,摆明了是不想让自己打扰,李员外一时倒是不好说什么了。
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
但愿喜贵是个机灵的,莫要惹恼了人家谷主才好。
“你别以为我会感激你。”与徐芳园走出大门,喜贵恶狠狠地看着徐芳园。
他咬着牙:“这般过分的要求,你就不担心你那九福堂吃不吃得下。”
“吃不吃得下是我九福堂的事情,不劳管家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