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坏心起,直言道:“没有,假的。”
“……皇兄你刚刚不是这样子说的呀?”
小夜惊鸿幻想与小鲛人交朋友的梦,被哥哥无情打破。
夜荡凤眸一眨,不耐烦道:“啧,书上这么说,我就那样讲呗。皇兄故事也讲完了,你快睡觉。你睡不睡,真麻烦!”
“人家才五岁,你当皇兄的能不能有点耐心啊!”小夜惊鸿坐起来,第一次奋起控诉他最敬爱的哥哥。
少年夜荡抱着手,心想怎么让傻弟弟闭嘴赶紧睡觉,夜里自己可忙得很,要不……打晕他?
夜惊鸿回想起被夜荡戏耍的童年,道:“皇兄,世上真有鲛人的,我小时候没猜错。”
“哦……”夜荡默默退开好几步,而这时傅时卿已经退到了水牢外面。
“你们怎么……”都走开了呢?
夜惊鸿回头就见到他们二人退开好几米甚至几十米远,他莫名其妙地转身面对水牢,迎面被水浇了个透心凉,从头湿到脚。
“噗!噗!噗!”
夜惊鸿一面往水牢门口跑,一面吐着入口的水,摸掉一脸水,愠色道:“你们也太坏了吧,鲛人醒了都不带提醒我一句!”
君臣俩都是蔫坏蔫坏的家伙!
水牢布局为正方形,中央往下挖空的圆柱空间是关押鲛人的水池,水池上空有三层比钢还坚硬合金材料打造而成的密网,网眼之小堪堪容一颗鹌鹑蛋通过。
最上一层的密网并不与地面水平而是做在距离地面还有2米深的位置,防的就是水牢里的鲛人突然对地面上的人展开突袭。
傅时卿不得不如此,着实不知如何看押这群拥有猛兽般实力却又暂时不能交流的鲛人。
鲛人醒来,牢里倾刻回荡着他们尖锐刺耳的尖叫声,还好傅时卿提前见识到他们的本事,选了一个不密闭、墙壁采用特殊材料可以吸收声音的牢房。
夜荡命亲卫取一把巨大的油伞,有了油伞加持,他大刺刺走近水池,由上往下看,看到一双双嗜血恨不得把自己当场撕碎的眼睛。
他纹丝不动,朝他们招手道:“你们好,朕是……开伞护驾!”
语罢,他身形一闪灵活地躲到油伞背后,水花飞潵泼溅,打得油伞阵阵作响。
伞虽大,可以难免湿了鞋袜。
夜荡抿嘴,他最烦穿湿漉漉的衣物了,又冷又湿,袜子还黏着他脚。
他回头想找个借口溜走,对上傅时卿警告的眼神,他怂了。
夜荡抬手示意亲卫拿开伞,可刚放下又一道水墙从池里翻起拍向他们,幸好亲卫早有准备提前挡住。
夜荡从亲卫后背走出,拍了拍他的肩道:“反应不错。”
亲卫低头,恭敬道:“谢陛下!”
可是陛下,您能不能不把我当第二道挡水牌?
就这样,每每夜荡耐着暴躁的心和声和气跟鲛人们交流,可每一次没说完一句就被泼水。
第三次……第四次……第十次……第十三次……
“岂有其理,有完没完。朕,也是有脾气的!”
他朝水池里吼了一句,
他往向傅时卿的方向,才发现那处空空如也。
“惊鸿,师兄哪里去了?”
夜惊鸿正靠着水牢门口的铁门,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拇指指了指出口道:“找嫂子去了。”
引章被扣押的牢房与水牢都在控鹤军刑部,沈漫漫与傅时卿距离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