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江边各省发水,灾害严重,各种案件比以前多了不少。朝廷也是头痛,捂住了这头,那头事情又冒了出来,感觉没完没了,北边战事比以前多了不少,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大家都只有走一步看一步,没有安全感。
……
城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官府在风口浪尖上,不得不发文加强防范。
城东书院在第二天也收到了上级的通知,要书院每个先生给学生打招呼,加强防范和意识,近年来流寇凶徒增多,大家少出门闲逛消遣,以免再次发生意外事故。
杨炎灱和段乾林虽然学了一身武艺,也不得不防,两人尽量结伴而行,就算遇上一两个凶徒,打不赢也还跑得赢。
至于柳儿姑娘,杨炎灱也不许她一大早在上山的半道上等他。
练习了些时日,二人在一日机缘巧合改道路过了告示区,和那死鬼陆老五一样,看着快要脱落的通缉令上的画像,大吃一惊。
这人面熟,想了一会才想起,那杀了三人的通缉犯谭仲正是那日山上遇到的青衣人。
那日谭仲突然找上自己,本来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结怨,今天更是糊涂,这个杀人犯怎么和自己产生了交际?
段乾林看着疑惑的他,问道:“有什么疑问?”
“这人我见过,就是那日清早和我遇上的人,我给你讲过。”
段乾林同样吃惊,说:“怎么会是他?你除了自己老家,从未出过七台,不会和逃犯有瓜葛,一定是有人雇来的。”
“这我倒是想过,想来想去也只有怀疑蒋宗余,当时只觉得我与他并没有一定过不去的恩怨,没有过多在意。”
“如真是蒋宗余所雇,那日你一个人时为何没有向你动手,却只是过了两招便离去?”段乾林分析道。
“嗯,具体原因不得而知,亡命之徒应该不是忌惮我的功夫。细细向来,只怕对方不知是想针对我一个人,我一个书生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如此看来,他们是针对你们七太保师徒的?”
“很有可能,虽然我胖子师父近年很少参与江湖上的事,但是因我的原因,和蒋宗余有一些恩怨,我的背后就是师父。依蒋宗余的心气,一定把我们当作是他的绊脚石,他还是记着仇呢。”杨炎灱苦笑道。
突然他眼睛一亮,露出了有些恐惧的神情,说道:“之前师父因为我那日和青衣人的事,打听了一些消息,说前段时间蒋家和陆老五有一些债务纠纷,最后陆老五把宅子抵押给蒋家。没过多久,陆老五就当街被害,现在我看到这个告示,会不会与陆老五的死有些关系?”
段乾林看着他,会意说道:“你是说,陆老五就是被蒋宗余找人害死的?”
“只是一种猜测而已,按理说陆老五把宅子抵押给了蒋家,他们没必要再去害人。”
“只有一种可能,陆老五见过谭仲,而且知道谭仲和蒋家有关系,蒋家怕事情暴露被官府治罪,才杀人灭口。”段乾林说。
“如是这样,这蒋家人确实歹毒,太可怕了。”杨炎灱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那我们现在要做些什么呢?如去报官,这只是我们的猜测,手里一点证据都没有,事情不成反而惹了一身骚。如果不去报官,就怕蒋家继续报复,岂不惶惶不可终日。”段乾林犯起愁来。
杨炎灱认真想了一会,说道:“报官肯定是要报的。只是我把我的遭遇讲与官府听,让他们自己分析,他们的手段自然比我们高明,其他的事我们也爱莫能助。”
两人决定后就向官府走去,途中段乾林有一些想不通,问道:“既然陆老五见过谭仲,他们要杀人灭口,为何一直没有对你下手?”
“我虽见过谭仲,却不知他和蒋家关系。所以我今日报官,只说我见过谭仲,不说其他。他们要我对我下手,可能还不是时候,或者是其他原因,不得而知。”
二人来到衙门说明来意,衙门一听二人为了通缉犯谭仲而来,不敢马虎,立刻把那日杨炎灱遇见谭仲的细节记录下来,当差的都没有想到,这通缉犯真跑到了这七台城来。
最近真是事多。
第二日,县内负责办理陆老五案子的刑部官员主事看着下面呈上来的这份笔录,城东书院杨炎灱几个字特别显眼,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