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搬屋(1 / 2)

长姐不容易 十日十月 1668 字 2021-05-22

“我知道怎么做。”

鲁伯然闻言,不觉瞪大眼睛,接着却是大笑起来,“你会做?莫说笑!”

宁小春无语地翻个白眼,“谁跟你说笑了?不就是拨弄外面木块,就能将盒子打开或是锁上,这有何难?”

“那好,你便说说这么做?”鲁伯然显然还是不信。

“这是你爹给你出的题,我为何要告诉你?”

“我看你分明是不会!”

宁小春怎么可能中了这粗糙的激将法?嘴角噙着笑,仍是一派不以为意。

反而是鲁伯然看了她会,表情渐渐不爽,磨了磨牙,终是赌气道:“若你说的出来,我便冲你深深一拜,算是服了你。”

宁小春不确定这是不是鲁大郎对儿子的考验,忍不住看向他,却见鲁大郎不知何时停了手里动作,笑眯眯点点头,“你说罢,我也想听听小春想的法子。”

鲁伯然重重将盒子和木块塞宁小春手里,“给,倒要看你能说出个子卯丑寅来。”

宁小春拿着小木块在盒子上边比划边解释,“将木块打磨成柱形,一端横着削去一半,另一半做个咬合的凹凸,安在这,从外面转动,未削去的地方转到上方,就能将盒子锁上,转到下方,不就开了吗?”

鲁伯然从旁认真听着,实则这原理不难,他一想便琢磨过味来,眼睛一亮,忍不住拍大腿赞这机关精妙,又懊恼自己怎没想到。

鲁大郎听了也有些吃惊,没想到小春这丫头当场就能想出,冲她挑起大拇指,“小春聪明绝顶,将我们伯然都比了下去。”

鲁伯然听父亲贬自己,忍不住扁着嘴一脸不快,可自己没想出来又是不争事实,让他无法反驳,只得将头瞥向别处,一言不发生闷气。

鲁大郎见儿子这样,有些不虞,板起脸喝了一句,“自个技不如人,还不许叫人说?刚刚是你道若小春说出法子,便向她一拜,怎么这会就忘了?”

宁小春忙说:“鲁大叔不要紧,不过是逗着玩的。”

“小春,你别管。”鲁大郎却不肯轻易罢休,冲着儿子教训起来,“我说过多少次,做人要言而有信,尤其咱们当商人的,如果失信于人,还怎么叫客人信服,再找咱来?”

鲁伯然听了父亲的话,满脸通红,磨磨蹭蹭从地上站起来,叉了叉手,冲宁小春深深一拜,“大丈夫言出必行,宁大娘子,受我一拜。”

宁小春站在原地有些无措,下意识看向鲁大郎,对方却重新挂起笑脸,满意地点点头。

宁小春喟叹,鲁家的能发迹起来,不是没道理的。

鲁伯然拜完,十分不好意思,揣上东西脚底抹油跑进屋。

鲁大郎看着儿子逃跑般的背影,叹了口气,“我这儿子,毛毛躁躁,若是能有小春你一半稳重,我也就放心了。”

宁小春汗颜,“鲁大叔,你这话我实在受之有愧啊。”

“哈哈哈哈哈。”

之后,宁小春依旧在旁边看鲁大郎做椅子,对方沉浸在手里的木匠活中,丝毫不理外界情况,这期间,鲁阿婆唤回了儿媳妇,遣她去做饭,又让鲁伯然去前头盯铺子。

约莫着巳时左右,饭菜做好,鲁大郎方察觉到已是过了这么久,进屋后,冲着李姥姥和李贤娘歉意告罪。

鲁家待客诚意十足,饭桌上有鱼有肉,弄得李姥姥和李贤娘十分不好意思,仿佛是来蹭饭的。

宁小春看着这些菜,眼睛都要直了,嘴里分泌大量口水,胃里也拧巴巴的抽抽,却不敢表现得太没出息,捏筷子的手指攥得发白,强忍着夹肉的冲动,只小口小口吃跟前的菜,偶尔夹到一块肉末,都跟中彩票似的,暗自窃喜半天。

李姥姥见小春在外人面前还算矜持有礼,心里直道阿弥陀佛,悄悄松口气。

鲁大郎凑趣地说了刚才的事,道小春聪明伶俐,鲁伯然恼羞成怒,撇了筷子直嚷嚷,“爹,这种事你怎么还到处说?”

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鲁阿婆也夸小春举止温婉,一点不像村中的野丫,李姥姥因孙女长了脸,面上不禁带出几分得意,只是在听见“温婉”那词后,嘴里的饭差点没呛到,脑中不觉想起了小春拿刀子砍人的景象,眉毛皱成八字,又重新忧愁起来。

席上,也顺便说出了打家具的事,有李姥姥家中旧物补贴,只需再打一张大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就够了,鲁大郎问了问样式。

李贤娘连连摆手,“什么样式都不要,简单就好。”

吃完饭,李贤娘赶紧掏了一贯钱,唯恐叫人以为她家是占便宜来的,鲁大媳妇那始终别别扭扭强笑的表情终于顺逐起来,鲁大郎却推说不要。

“不要钱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