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当年是你,害死了那个士兵,抢走了他的妻子,还害得他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他的言语中充满了失望,摇摇头对宫有望说到:“我真是没想到,你在我和曾祖父面前表现的那么乖巧听话,可是暗地里,你却作出这么灭绝人性的事情来,宫有望,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说完这句话,他大袖一甩,猛地转身朝庄园里面走了进去,好像再也不想搭理外界的事一样。
他这一走,让徐莫倾等人猝不及防,徐莫倾赶紧拉住了他,问到:“宫城主,你怎么走了?这里的事你不管了吗?”
“我怎么管?”宫有真沉下脸来怒气冲冲的说到:“人家枪都架到我脑门上来了,难道让我以死相争?你放心吧,我宫家没那么容易被挟制,他们的事,也没那么容易能成!”
说完他甩开徐莫倾的拉扯,大步流星般消失在众人面前。
看到这一幕,宫家的人都忍不住心头颤了颤,然后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反倒是徐莫倾,他的脾气也上来了。
“好,你不管,那我来管!”他望着宫有真离去的背影,眼神坚毅的说到:“我们督察局的责任就是维护秩序、坚持公理,这一次,我绝不让他们叛乱得逞!”
说完他回过头来,死死地望着王憨民。
王憨民也不怕跟他对视,他的眼神同样自信而充满了坚毅,望着徐莫倾,他突然笑笑问到:“徐处长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眼前的危机?”
徐莫倾抿了抿嘴唇,冷笑道:“你以为靠着这些士兵和武器,就能造反成功?你太天真了,你可别忘了,长安城里还有三位甲王,一位甲皇,只要他们出现,你的部队,一定会不战而溃!”
王憨民搭下眼皮,由衷的点点头道:“您说得对,长安城最让我们忌惮的,不是宫家,也不是国民议会,而是那三位甲王和……那位老人,但是我们先前已经试探过了,就连我们杀了他最疼爱的曾曾孙子,他都没有出现,这令人不由得不怀疑,那位老人,他真的还在吗?”
说完这句话,他又自得的笑了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似的说到:“至于那三位甲王,炽焰王雷震霆要坐镇浀河防线,根本抽不开身,空相王夜之行行踪诡秘,估计就算你们督察局,也查不到他的行踪轨迹,还有一位撼山王欧阳烈嘛……你就那么确定,他一定是站在你们那边的?”
说完他调皮的冲徐莫倾眨了眨眼,一时间徐莫倾竟有些头皮发麻,连脸色都很快变得苍白起来。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背后的主使者就是撼山王欧阳烈?”徐莫倾忍不住骇然的朝他问到。
但王憨民却只是神秘的笑了笑,根本就不回答他的问题。
徐莫倾的心一下子几乎快沉到了谷底。
可他还是没有放弃,定了定神说到:“就算这样也没关系,你恐怕不知道吧,我早已经派人去寻找空相王了,他的行踪,其实我们一直都知道!”
王憨民眼神微微一震,看着他的神情稍微起了些变化。
可他还是很自信的说到:“就算空相王来了又怎么样?宫家和国会都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中,我不信凭一人之力,就能撼动一整支军队!”
说到这里,他冲徐莫倾皱了皱眉,严肃的说到:“徐处长,实不相瞒,我们为了这次革命,付出的努力和做出的准备你根本难以想象,我相信,别说是空相王夜之行来了,就算是那位老人家真的出现了,也无法阻止我们重组国会的决心,我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长安城,为了长安城的百姓!”
说完他阖上眼,摆出了一副不成功就成仁的架势,让徐莫倾原本想要说出口的那些话竟统统被堵了回去。
……
就在宫家大门外的气氛陷入僵持,整个长安城几乎已经乱成一片的时候。
地下庇护所内。
陈路正沿着上次经过的路途,一直在不停地寻找着空相王夜之行的踪迹。
他记得上次是在第七层一处通风管道的入口遇到夜之行的,所以这次下来,直接就奔着那个地方去了。
但是地下庇护所又黑又乱,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妖甲战士,视力要比普通人强上十几倍,估计他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楚。
所以他也是找了好大半天,才终于又来到了上次那面宽厚的墙壁,并找到了那个黑洞洞仿佛妖兽血盆大口一般的通风管道入口。
然后陈路在这里大声呼唤,却始终没能再见到夜之行的身影。
“难道他离开了?”陈路心里实在没什么底气,毕竟这个地方鬼都没有,上次恰好遇到夜之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恰好经过这里,如果这次他真的不在了……那自己岂不是白跑一趟了?
就在陈路心里严重怀疑自己的判断时,忽然间,他感受到身边的空气似乎发生了轻微的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