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听到陈路大声喊冤,这次站出来说话的不再是那个律师,而是一脸严肃的王憨民。
陈路气愤的指着他说到:“你们在故意诱导法官和陪审团,事情根本不是像你们说的那样!我虽然提议不要把这件事报告上去,但我也并没有准备要一直隐瞒,事实上,我后来和行动一处的徐处长说过这件事,他也建议我不要节外生枝,走私军火的事,屡禁不止,我没必要去招惹这个庞大的利益集团!”
“哦?”王憨民似有些意外,摩挲了一下下巴问到:“你的意思是说,一向嫉恶如仇的徐处长,也不敢去招惹这些走私军火的利益集团?”
“我没这么说!”陈路立刻察觉到他的险恶用心,连忙辩解道:“徐处长只是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没必要去招惹这些人,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去调查。”
“什么更重要的任务?”王憨民下意识的追问了一句。
陈路立刻露出一副嘲讽的笑容,王憨民马上就明白了。
西陵矿场案,城南妖兽袭击案,贫民窟纵火案……
他看着陈路得意的笑容,却一点儿也没有气馁,反而跟着笑了一下。
“好吧。”他根本就不接招,而是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你想狡辩也没关系,我们还有更重要的证据,照样可以指正你。”
说完他朝旁边的律师点了点头,那律师立刻从桌子上抽出一叠资料。
还有更重要的证据?
陈路不禁有些迷茫了。
除了李立和银姬,他们还有什么证据?
莫非又是从哪儿找来一个跟这件事有关的人,然后利用他来栽赃陷害自己?
该不会是魏大叔吧?
陈路猛地想到这个问题,顿时吓得背后冒出一身的白毛汗。
要是他们把魏平也找来,并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让他当庭指证自己,那自己这次就真的在劫难逃了。
因为魏平、李立、银姬这三个人,构成了一个完整的链条,完全可以将自己“走私军火”这件事锤得死死的,让自己再也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然而令陈路稍微松了一口气的是,那律师好像并没有继续传召证人的意思,他只是整理了手上的那一叠资料,然后示意庭警把它交给了大法官。
“这份资料,是我们查到的一些关于陈先生的有意思的历史档案!”那律师昂起头,得意地说到:“这件事,还得从那个流民营地说起。”
说着他转向证人席上的李立,问到:“请问李上尉,你和那个流民营地的首领熟吗?”
李立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道:“还算熟。”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大家,他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来历?”律师又问。
李立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说到:“他叫魏平,曾经也是部队当中的一员,还是一名少尉,正是因为这层关系,他才和我们搭上线,并获得了走私军火的机会。”
“那他和你们相互勾结贩卖军火,已经多久了?”律师问。
李立脸色一黑,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咬着牙说到:“大概……十几年了。”
“十几年?”那律师夸张的摊开了双手,惊讶的说到:“你们竟然已经相互勾结,走私了十几年军火?也就是说,这些年你们之间一直都有联系,并且已经交易了大量的军火和枪械?”
李立额头冒汗,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承认了下来。
那律师似乎也察觉到他的神色有些不对,想了想明白了他的顾虑,于是笑着安慰道:“你不用害怕,你已经转做了我们的污点证人,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我们都会尽力向法官替你求情,如果你能戴罪立功,你的刑罚也会大大减轻的。”
说完他又若有深意的看了陈路一眼,然后继续问到:“那我再问一个问题,你了解那个魏平的背景吗?”
李立再次点头,这次他的额头没有冒汗了。
律师立刻转向观众席说到:“请问你能不能给大家介绍一下,那个魏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立回忆了一下,咽了口唾沫说到:“这个人大概四十五岁左右,是一名宗师境的妖甲战士,他曾经在虎跃军中效力,当时是一名排长,最高时曾受封少尉军衔,作战勇猛,很有头脑,是一名不可多得的悍勇战士。”
“那他为什么会离开军队,变成流民呢?”律师又问。
李立叹了口气,说到:“这件事说来就话长了,不过这其实也不能怪他,因为他也是被连累的,这件事,说起来还要牵扯到当年的互助会一案……”
“互助会?”
这个名字,立刻在观众席上引起了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