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的清白?
陈路微微一愣,神思突然间有些恍惚。
但他脑子里很快蹦出一个人影,立刻喜上眉梢,露出了笑容。
他想起了“银面玫瑰”银姬,她可是跟着自己一起出城历练的,那天的事,她全都清楚,肯定能为自己作证!
于是他高兴地说到:“我有证据!我有一个同事,当时一直跟我在一起,她能证明我留在那个流民营地,并不是为了和他们勾结,而是在调查他们!”
“哦?”王憨民挑挑眉,一点儿也不意外的问到:“你那个同事是谁,他能出庭作证吗?”
“当然!”陈路挺起胸膛回答道:“她叫银姬,外号银面玫瑰,是督察局特别行动处的干事,也是一名宗师境的妖甲战士!”
他刻意提起银姬的妖甲境界,就是为了证明她的话是可信的,因为在人们印象中,境界越高的妖甲战士,其说话的分量也越重,受到的信赖必定更多。
但王憨民此时却饶有深意的笑了一下,然后自言自语般说到:“你的同事……”
陈路心里一沉,还以为他要拿自己和银姬的关系来说事。
但没想到王憨民却话锋一转,突然诡异的笑道:“好吧,那我们就把她找来问一问,看看她怎么说。”
说完他扭过头,对一名站在门边的法庭守卫微微颔首示意。
那守卫仿佛收到了什么指令,立刻转头开门走了出去。
陈路张了张嘴,本想说让他们多派些人去找找看,说不定银姬这几天正在城外试炼,不一定会守在督察局里。
但他突然想到徐莫倾前几天曾下过令,这段时间督察局所有人都必须留在办公室待命,不允许随便请假或外出,那这时候银姬肯定也没时间再外出历练,于是也就不再多嘴了。
可是出乎陈路意料的是,银姬来的时间还是比他想象中的快了许多。
几乎就在那守卫转出门去没两三分钟,他就再次回到了法庭,而他身后,赫然跟着一张脸完全被包裹在了那个白色面罩下的银姬!
“怎么会这么快?”陈路脑子里一阵迷糊,刚想跟银姬打声招呼,却见银姬好似根本没看到他似的,径直绕过人群,朝证人席的方向走去。
很快,她来到证人席位上,干脆利落的坐了下去。
王憨民身边的那个律师站了起来。
“请问这位女士,您可以先介绍一下自己的身份吗?”他问。
银姬用她那独特的公鸭般的嗓子毫无波澜的说到:“我叫银真姬,是督察局特别行动处干事。”
还是一如既往地风格,沉默寡言,毫不拖泥带水。
这也让陈路彻底肯定了她确实是银姬。
不过陈路还是感觉很奇怪,为什么她来得这么快,好像一早就已经在法庭的门口等着接受作证似的?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那律师又问到:“银真姬女士,请问你认识被告席上坐着的这位先生吗?”
银姬朝王憨民的方向看了一眼,冷漠到:“不认识!”
法庭顿时一片哗然。
那律师也是稍稍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看了一眼自己身前的那块牌子。
原来刚才他们一直审的是陈路状告城南军的案子,所以坐在被告席上的是他们自己,而陈路一直坐在原告席上。
虽然后来陈路变成了被告,而他们变成了原告,但双方的位置一直没换过来。
那律师也是扶额一笑,为自己这小小的乌龙略有些尴尬,然后他赶紧换了个说法道:“对不起,我刚才说错了,我是想请问你认识原告席上的那位先生吗?”
银姬看了一眼陈路,这才说到:“认识,他是新加入特别行动处的一名干事,也算是我的同事之一。”
律师又把连转向陈路,问到:“陈路先生,这位就是你说的同事银面玫瑰银真姬女士,对吧?”
陈路点点头,老实说,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银姬的真名,一时间还有点儿不适应。
然后那个律师这才笑笑道:“银真姬女士,我们这次请你前来,是想询问一下,今年的8月29日那天,你是否和这位叫做陈路的先生在一起,你们当时做了什么?”
银姬对这个问题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想也没想就回答道:“当时我们确实在一起,那天我受到王队长的嘱托,带这个新加入的同事一起到城外去历练。”
“你能详细说一下吗?”那律师又问。
银真姬这才想了想说到:“那天我们一早就出城,去城北偏西方向六十多里的地方,一个聚集了很多猪猡兽的山谷历练,但是在战斗的过程中,陈路突然发现对面山谷里有一个流民营地,于是我们决定一起去看看。经过一番探查之后,我们觉得那个流民营地有古怪,因为他们竟然拥有大批武器,而且还是军队最新配备的n-50自动步枪,于是陈路自告奋勇,决定混进去调查一下,而我因为特征太过明显,就留在外面接应他。”
“经过一天一夜的调查之后,陈路告诉我,他怀疑这伙流民可能和军队里的某些人有勾结,正在走私军火,所以他想多留几天继续调查,但是我那时候正好因为还有其他任务,没办法留下来陪他,所以我就先行离开了。至于后面的事……对不起,我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