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李立,正是当时和魏平他们一伙流民做交易的那个蒙面军官,当时他曾想杀陈路,但是被魏平给保了下来,后来两人还没商量好到底要怎么处置陈路,结果半路上又杀出个蒙面人,还是甲王境的强者,两人没办法,只好向驻守农场的军队请求增援,结果引来了“撼山王”欧阳烈,最后那蒙面人被欧阳烈打跑,魏平等人回到营地之后也不知所踪,至于这个李立,陈路也没有机会去关注他后来怎么样了。
但谁知道,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而且作为证人“指证”自己走私军火?
这可是太奇幻了,这不明摆着贼喊捉贼吗?
陈路忍不了,当即打断那李立的自我介绍,指着他大声说道:“我认出你来了,你就是当时那个和魏大叔做交易的军官,你才是走私倒卖军火的人!”
李立停下发言,一声不吭的看着他。
而这时候王憨民又站出来了。
“没错,他也曾参与过走私贩卖军火。”王憨民一点儿也不慌张的说到:“不过他并不是主谋,真正的主谋,已经被我们抓起来并且执行军法了,他现在是我们的污点证人,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帮我们指证那些曾参与过走私贩卖军火的无良商人!怎么,陈路你怕了?”
陈路气的浑身发抖,没想到王憨民居然还有这一手!
什么污点证人,这个李立分明就是他们的自己人,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把脏水泼到陈路和华家的头上!
饶是陈路已经猜到了王憨民的险恶用心,但他没有证据,也无从反驳,只能用想要杀人一样的目光看着王憨民,为他的无耻和歹毒而心惊不已。
亏他之前还以为王憨民是个敢做敢当的人,没想到他栽赃陷害起来,手段这么下作,竟然一点儿底线都没有。
可陈路的愤怒,挡不住王憨民眼底的那份得意和他要掐死陈路跟华云裳的那份心思。
他扬了扬头,根本没理会陈路,而是示意那个李立继续说下去。
李立立刻重新开口道:“当时我收到命令,去和一群徘徊在农场附近的流民做军火交易,而这个陈路当时就跟在那群流民身边,看上去他们的关系还非常不错,那个流民首领为了救他,甚至和一个戴着面具的甲王境强者殊死搏斗……”
“等等,你说甲王境强者?”端坐在上首的大法官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立刻打断了李立,惊奇地问到:“这个人是谁,是长安城的那几位强者吗?”
“不。”李立平静的回答道:“这个人身份很神秘,当时口口声声说他和陈路有私怨,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杀陈路。但是那群流民的首领,也就是陈路口中刚刚提到的那个魏大叔,拼死也要保护他,甚至为此差点儿被那个甲王境强者杀死,后来幸亏我们及时叫来了支援,撼山王欧阳烈将军来到现场,才把那个甲王境强者吓跑,顺手救了我们。”
“你是说欧阳将军也知道了你们走私军火的事?”大法官再次露出惊奇的表情,眼神里隐隐有些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立楞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王憨民。
却见王憨民微微冲他点了点头,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异样。
但李立却仿佛明白了什么,立刻挺胸抬头回答道:“是,欧阳将军当时也在场,还把我们训斥了一顿,但后来他为了追踪那个戴面具的甲王境强者,就暂时放过了我们。可是后来这件事还是曝光了,我们……因此而受到了惩罚,所以我心里很愧疚,决定戴罪立功,把那些罔顾法纪、以权谋私,私底下损害长安城人民利益的蛀虫,全都给抖落出来!”
他这番话说的声色俱佳、义正辞严,差点儿就连陈路都信了。
如果陈路不是当事人的话,恐怕也会为他的“幡然悔悟”而动容,甚至忍不住站起来给他鼓掌。
最神奇的是,他说的这些话,竟还全部都是真的,其中没有掺杂任何一丝一毫的水分!
所以当王憨民用略带嘲讽的语气问陈路“他说的可都是真的”的时候,陈路竟一时间张口结舌,有些难以反驳。
当时他确实是和魏平等人在一起,而魏平为了救他,也确实和那个神秘的甲王境强者拼死相搏,甚至差点儿死在了那个神秘人的手下。
可事情的真相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啊!
陈路当时是为了调查那个流民营地,所以才留在那里,而他也是后来才知道魏平和自己的父亲,竟然是生死之交,魏平是为了保住他父亲的唯一骨血,才不惜一切要和那个神秘人拼命的。
这些话如果说出来,恐怕得费好一番唇舌才能解释清楚!
陈路无奈,只得张口说道:“没错,我当时确实和那些流民在一起,但事情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混进流民营地,不是为了走私军火,相反,我其实是为了调查这件事才去的!”
“哦?”王憨民一点儿也没有打断他‘狡辩’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致的笑道:“你的意思是说,你跟那群流民在一起,目的是为了调查他们走私军火,而不是为了参与军火走私?”
“没错!”陈路立刻昂起头大声的回答。
“谁能证明?”王憨民一摊手,似笑非笑的问到:“我已经拿出了我的证据,现在该你出示你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