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好吧,事实上,我拓印了两份。”年轻的书记员像是做错了事情一般有些心虚,他抓着自己的头皮掩饰着尴尬的解释道:“在天的父神见证,然后我把另一份印在我自己编撰的我的手札里,结果被人发现了,不过大人我誓我写那些东西的时候,完全是本着虔诚的心在探究神圣的东西。”
“呵呵,真的有些小看你了,你居然把圣墓里的一些先贤语录墓志编进了自己的手札?”伊桑意外的看着奈留安德,他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有些神神叨叨的书记员,居然也有着这么令人意外的举动:“在天的父神啊,我很好奇,在这种年代里你居然没有被那些圣殿骑士惩罚吗?”
“这并不值得大惊小怪,大人,因为这是有原因的,当时有一位从西门来的主教大人看中了我的手札,但是,大人,请原谅我不能说出他地名字。他把我的手札要去,冠上他的名字。您知道大人,就是以他的名义公开那种,这种事很多的,好多主教都是这么干的,所以...,你知道神职人员是拥有一些特权的...”
“当然,这个我明白。”伊桑有些好笑地点着头,对于这种在古中界大陆上就已经有开始玩这种学术诓骗的把戏,他还是能够明白地,而且当想到那些传诸后世的珍贵文献里究竟有多少是那些所谓名人写就的之后,他也就能理解在这个时代为什么书记员这个行当会那么吃香了,毕竟有时候笔杆子还是很有威力的。
不过这并不是他关心的,他只想知道那牵挂着他命运的诗句,所以当他小心的问着奈留安德是否还记得那些东西的时候,他得到地回答却实在有些出他的意料。
“大人,我觉得那些刻在古老石棺上的墓志只是一个引句,”书记员好像因为子爵对这个感兴趣也激动起来,他连说带比的解释着,终于能一吐为快的兴奋早让他忘了刚刚差点丢了性命的危险,继续道“在天的父神间,说实话我无法向您说清,=那些珍贵的拓片就那么镶嵌在石棺上,还有很多大概人们永远也不会明白的谜一般的雕刻和句子”
“那些神秘的启示语录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这些语录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说是话,我们都不得而知,但是那些东西,对我而言,不...,对于世人而言,它们实在是充满了神秘。”有些可惜的奈留安德好像要把记到脑子里的东西都摇出来般用力摇着头。
“在天的父神啊,我说不清楚那些启示语录中的特殊意义,但是也许您能解释这一切。毕竟你是父神的眷顾者,那也应该赐予您特殊的智慧。我相信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们为什么在每次战斗中都能挥常人无法图及的那种巨大力量,是的,也只有这般如此才能解释的通...”渐渐蜕掉了脸上疑惑的奈留安德肯定的点着头,刺水的他因为过于兴奋有些疲劳的脸上颤抖着,手里还不停的用炭笔在腰带上的字板手札上无意识的胡乱写着什么。
“很难得你会有这般的求知欲及好奇心,如果有一天让你再次进入墓宫你会去吗?”变相称赞了对方后的伊桑不经意的问着,即使在后世因为破坏和种种人为原因无法亲眼看到那座墓宫,可伊桑也曾经听说过那些神秘的地下迷宫的巨大和可怕,甚至他还隐约记得当后世的人们开始挖掘圣殿下面的隧道时,在施工中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故,这些都和那座错综复杂的地下迷宫有着巨大的关系。
“在天的父神啊,你可难住我了,大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也许出于好奇,好吧,如果能再次见到那些东西,可能我会愿付出一切,可事实上每次想到要进入到那种地方我有感到十分害怕。”犹豫的奈留安德为难的摇着头:“虽然这很矛盾,但的的确确是我内心的真实写照,您不会明白的,那里简直是一个让人畏惧的地下迷宫,我想那个地下迷宫建造的时间一定已经很久,甚至可能比那座卡尔菲人建立的圣殿的时间还要久,就连古老的文献资料中没人知道那究竟是谁建造的“
“但是这些都不足为奇,因为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当初康赛迪一世国王是怎么能够把圣墓守护地灵柩放到那么深的地方去了,要知道那些岔道、房间和假墙还有天知道的什么东西能把最熟悉方向的人活活困死在里面。人们会因为黑暗饥饿和恐惧疯。”此时年轻的书记员舔着嘴唇惊魂未定的回忆着:“在天的父神见证,我坚信如果没有人引路,谁都无法靠近圣墓守护的灵柩。它隐藏在迷宫里最深处的地方,在一扇任何人都无法自己打开地巨大石门后面....”
“呵呵,可事实上你进去了,而且你看到了那个灵柩,这也许就是父神予以你一身最重要的启示也说不定呢....”
“的确,我看到了,这也许就是大人你所说的父神的指引吧”奈留安德喃喃的自语着,他好像已经忘记自己是骑在马上。他的眼神恍惚,如同又身在黑暗深邃的地下墓宫之中:“我看到它的时候,它就在那儿,就在那间最大的房间里,房间的墙壁上到处都是我们无法理解的符号,还有那些启示世人最终时刻地壁画。”
慢慢越发矛盾的书记员放开缰绳双手用力抱住自己的头,他深深喘息着,然后在胸前画了个圣叶环后,才继续道:“在天的父神啊,大人,我想这一切都是父神地意志”
“当康赛迪一世把传说中的一位先贤的灵柩迁移到那座墓宫之后不久,他也蒙了主召。不过我想康赛迪一世绝对不会想到他驾崩地同一年会出现一个神圣的骑士团,而这个骑士团恰好就建驻地设立在墓宫之上,这一定是父神安排。”
说到这儿,年轻的书记员看着伊桑,第一次摇起了头而且,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坚定的拒绝:“对此我很抱歉,大人,我说过我会报答您,可是我想我们不能再去打扰圣墓守护者们的长眠了,即使是拉尔霍森团长本人同意,我也不能再进到那里面去。因为那就是犯罪,是对父神眷顾的英灵们的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