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越发矛盾的书记员放开缰绳双手用力抱住自己的头,他深深喘息着,然后在胸前画了个圣叶环后,才继续道:“在天的父神啊,大人,我想这一切都是父神地意志”
“当康赛迪一世把传说中的一位先贤的灵柩迁移到那座墓宫之后不久,他也蒙了主召。不过我想康赛迪一世绝对不会想到他驾崩地同一年会出现一个神圣的骑士团,而这个骑士团恰好就建驻地设立在墓宫之上,这一定是父神安排。”
说到这儿,年轻的书记员看着伊桑,第一次摇起了头而且,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坚定的拒绝:“对此我很抱歉,大人,我说过我会报答您,可是我想我们不能再去打扰圣墓守护者们的长眠了,即使是拉尔霍森团长本人同意,我也不能再进到那里面去。因为那就是犯罪,是对父神眷顾的英灵们的亵渎。”
“犯罪?亵渎么?”无奈的伊桑点点头,他知道自己现在失去了个很好地帮手,虽然书记员的表态让他觉得很无奈,可也毫无办法。而且奈留安德的另一句话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循着那句话想象下去,他甚至可以猜测到一个令他不安的可能,这让他不得不问出口:“有一个问题,我很好奇,你是说圣殿骑士团是在康赛迪一世驾崩之后不久建立的吗?而不是在教廷建立的时候就有的?”
“当然不是和教廷一起建立起来的,它是很久之后才建立起来的”书记员有些奇怪的看着伊桑,不过当他想到这位子爵大人之前不过是个偏僻村庄的小农兵的出身之后,他也就理解了大人的孤陋寡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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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冬和煦的阳光照射下,站在撒哈拉王城一座高起的山丘上,伊桑吐出了一口郁闷的长气,他抚摸着遮掩在黑色袍子下的光明典籍》,那里面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就在这座神奇城市的某个角落,更大的秘密正静静的等待着他。,只不过究竟还有多少人要揭开这个秘密呢?说实话,伊桑不知道。
“好了,该见的人见了,该说的话也说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甩开一头烦恼的伊桑大声对默不作声的跟在身后的奈留安德吩咐着,随即他轻轻一挥手里的马鞭,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小队骑兵护卫着一辆马车向他们的方向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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矗立在墙边一人多高的灯柱顶上,铁质托盘里燃烧的熊熊火焰窜起很高的火苗,原本冰冷空旷的大厅在这种靠墙整排的灯柱围拢下显出和外面已经暗淡下去的寒冷世界截然不同的温暖和明亮。这是一座带着明显异教风格的宫殿,椭圆型的穹顶和一扇扇上部呈半圆的窗户都展示着这座宫殿明显的中界大陆上的图曼谷王朝的风格,而由一个正方形天井和半露的两层露台组成的正厅,则完全演绎着安德拉人风格的建筑精华。
几乎所有走进这个正厅的人第一件事就是脱下他们身上的厚重的外袍,把牛油灯当成大厅装饰的奢侈摆设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他们因为这种温暖而欣喜若狂,而其中最高兴的是那些想要展示自己身上的华丽衣服却又怕因为寒冷得病的贵妇人们。
在攀比心作祟之下,她们争先恐后的脱去外袍,在其他人面前炫耀着自己的奢华服饰,虽然几根用雉鸡或是孔雀羽毛点缀的衣服实在是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可她们还是不遗余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更迷人一些。当伊桑走进大厅高大正门的时候,他也被那股迎面扑来的温暖气息感染了,他慢慢走进房间,感受着其中透着明亮的温馨,然后慢慢脱掉身上的黑色外袍,这样的衣饰立刻人们在诧异注视下不由出阵阵低笑。
“在天的父神见证,这可真是个奇迹,我们的纳德子爵总是能让我们见到奇迹的力量。”此时一位年轻贵族讥讽的声音立刻得到了四周人的共鸣,这让这个年轻贵族更得意,他慢慢穿过人群走了过来。
他看着伊桑身上那件腰身很窄,可袖子却异常肥大,甚至用丝带紧扣的袖口边都有一大蓬反拢下来的袖管的怪异衣服,年轻贵族不住的笑着:“在天的父神啊,你的服饰真的有些,子爵,能告诉我你这件衣服是从哪儿做的吗?我想他可真是很符合你地身份。”
“当然,还有你这条裤子,难道你不认为穿这么条裤子是一种惩罚吗?我很奇怪你居然穿的下它,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年轻贵族挑衅的看着伊桑那条被玛丽按照儿子的想法连夜改得十分的裤子。不住地咋着嘴巴。
并没有因此而恼怒的伊桑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年轻贵族,他已经认出这个人就是在莱尔特丹朱特公爵的宴会上曾经向瑟维康赛迪大献殷勤的那个年轻人,不过他可实在不记得这个人的名字了,随即他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地衣服,说实话,此时的他内心的确也有些好笑,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品论一件衣服装饰...
“在天的父神见证下,纳德子爵,我想这应该是你家乡特有地装束吧。”一位贵妇慢悠悠走过来。她地眼睛不住地在伊桑因为合身地衣服凸显出地身材上扫过:“亦或说这是我们不知道某个小乡村里居然还有这么独特地品位,是的,一个不知名的乡下小镇....”
“呵呵,向在天的父神发誓,请相信我,夫人,如果我穿上我家乡的服饰,那一定会让你因为惊讶昏倒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此时的伊桑刻意把家乡说的很重,看着四周讥讽好奇的脸,他很想告诉他们自己这身行头可是几百年后上流社会的时髦装束,不过当他看到在一群人簇拥下向自己走来地希特芒勒之后,他就只是向那些好奇地看着自己的人微微点头,转身走去。
“在天的父神啊,他以为他自己是谁?事实上,他不过是个乡村里出来地穷小子,一个走了狗屎运的土包子而已”年轻贵族因为自己受到了忽视而愤怒不已,他不住的对四周人抱怨,想借此得到更多人的共鸣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