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阿娘,爹爹,睡。”正和钱芳周旋的赵鸳鸳被小雪拉住了裤腿,得以解脱出来。
她与钱芳何织来往甚密,但想到后来赵家破产后二人对她的态度,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不太想与她们再有所交集,近来也是一直避着的,没想到今天竟然让她自个儿找了来。
跟着小雪出门来,看见了靠坐在墙边的宫祉修,闭着眼睛眉头紧皱。
连小雪过去拉他的手都没有反应。
她当下就慌了,蹲下来叫了他几声,得到一声带着颤意的回应。
“祉修你是怎么了?”他现在的模样,就和那时候一模一样,任由她握着他的手。
又软又轻又无力,甚至让她以为自己又要再失去他一次。
还没等闭着眼的宫祉修答上话,钱芳先来自爆:“不是吧,他也太没用了,不过是推了他一把,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盈盈弱弱的。”
“他要是有事,你也别想好过!”赵鸳鸳本来就是压着脾气和钱芳讲事儿,眼下也不想再和她虚与委蛇。
没去管被唬愣住的钱芳,她试图去拉宫祉修的胳膊“祉修,你还能站起来吗?我扶你去床上躺着吧,找大夫,要去找大夫吗?”
宫·盈盈弱弱·祉修握住了她的手,半撑着她的肩膀站了起来,他的头疼得厉害,连带着身子都是软的,声音也疼得发颤:“躺一会儿,就好。”
扶着他进屋,赵鸳鸳又打发了还在嘀嘀咕咕的钱芳,算是彻底与她撕破了脸皮。
宫祉修得救于女儿的哭声,她终于肯放过了他,拉着他进屋,瞧着和她牵着的手,他动了动嘴唇,没能说出话来。
跟着她疾步到婴儿车面前。小丫头没什么事,就是长久见不到人,有些急得慌。
一般小雪像这样哭,她都是哄不住的,得要麻烦爹娘来做,但现在他们不在,只能寄希望于他。
不得不说,他的脾气实在好的很,无论小雪是哭还是闹,或者发脾气拿小短腿蹬人,他都不见生气,也不见着急,一副不紧不慢,温温柔柔的模样。
看着在他怀里重新展露笑颜的小雪,她心里一堆想法,不知该用什么词儿来夸他好,当然最想用的还是“贤惠”。
跟着读了几年私塾,肚子里什么墨水都没有,她有些恨自己当时的不务正业,她去私塾是为了追谢煜之的,哪儿有心思读书啊,导致现在连夸人都夸不明清。
“祉修,你……不会是连绣花都会吧?”斟酌再三,她最终问出来一句这样的傻话。
“什么?”
“没事没事,我瞎问的。”
“绣,花吗?我会,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