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这样的承诺是否管用。
又是否真的能实现。
她细细的品着萧彦这颗巴掌后的甜枣有多甜,能不能比的过在雪地里站半个小时的无助委屈。
好半会儿,连脚都被暖热了。
林缈才动了动脸,牵着牙齿的痛,“如果我说不好你是不是会带如溪去?”
不管怎么说总要找个人陪着的吧,不是她也可以是别人,如溪就很好,又乖又听话,给点甜头就能像得了主人青睐的小动物似的前赴后继。
哪能像她这样不知好歹,低声下气的道歉都不看在眼里。
林缈闭上眼睛便能想到他们在车里暧昧的画面,心底的凉意更甚了,连着说出的话都是不同寻常的刻薄锋利。
她最怕痛又最能忍痛。
现在忍着牙根牵动全身的神经痛感和心脏抽搐的阵痛,也不敢流眼泪。
揉搓踝骨的动作停住,萧彦把她的脚拿回去,又空空的荡在沙发边。
他站起来,俯视着林缈洒尽白光的头顶上,“你非要拿这些话来气自己吗?”
“你没做我能说吗?”
她蹭地站起来,带动的空气拍打在萧彦脸上,那是记忆里她鲜少的愤怒流露,分明样子那么憔悴,一眼却足够杀的他所有底气片甲不留。
“你问问你自己这半年干了些什么?”林缈拿指头戳在萧彦的左胸口上,“被你口口声声称家的地方你回来过几次,我都不怪你在外面找女人,你凭什么管我跟谁过生日,萧彦,做人不要太无耻。”
说到最后牙齿酸胀感充斥在整张脸上,顺着喉间,哽咽不止。
若说起初因为生日的事还有点疚意,后来在副驾驶上摸到那枚被扯掉的纽扣,那是半点余地都懒得留了。
左胸口隐隐作痛,那里有块空处。
萧彦听见她笑了笑,唇角柔和的弧度是真的很美,可现在看来多少讽刺,“反正我们之间到底也没什么实质关系,过不下去了,你发发慈悲说一声,我立马就走,免得跟你在这互相膈应。“
她说完便推开他要上楼。
心想着收拾了东西就走,哪里不能去呢。
可这里又有什么是她自己的,那样都是萧彦曾经巴巴的捧到跟前的,花的都是他的钱,便什么都是他的。
无边无际的悲伤浓重扩散。
她不知道如今再拿离开来威胁他有多白痴,萧彦就站在那,连拉都不层拉她一把。
他也被林缈的话气傻了。
冲着她的背影,“萧让呢?你真能就这么走吗?”
似乎现在所有生机都被他生生扼杀,林缈跨上台阶的脚冰凉一片,她回过头,眼里匪夷所思的看过去。
白光映的萧彦脸颊冷淡一片,他轻轻扯起笑。
摇摇头,似乎是在笑她的天真,过了这么久,她还是什么都看不透。
“你真以为我就想跟你吵架?”他带着恶意地笑着,“养着你,让你好好在家待着不愿意,放你去工作,那个地方是谁的?林语迟?装模作样的折腾一番就为了去花他的钱?”
那么一个个的来回。
林缈瞳孔轻微晃动,说话的那个人明明和萧彦一样有深情的五官和温柔的眉眼,怎么就那么陌生呢。
眼里的困顿让他觉得可笑,走近了,“我都退让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怪我不够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