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似你迷离的眼,
云似你柔软的唇。
溪流似你温润的声线,
细雨似你微凉的指尖。
大自然的奇迹与赐予,
造物的万千神奇,
似你不如你。
我拼尽全力,
拼不出你。
祁航端起面前的咖啡费尽力气地抿了一口,尽可能让自己拧成川字的眉头舒展开一些,事实却只能是表情更加狰狞。他放下咖啡,看着对面坐在司南旁边故作老实,实则一点都不老实频繁动手动脚的某只大尾巴狼,就觉得脑仁都疼。
而傅沉川此时此刻却是十分满意,放在沙发与司南背部之间的手,一会儿上面摸一摸,一会腰窝里捏一下的,明摆着知道这样的小动作根本逃不过对面人的眼睛,却还是没有停止过上下其手。
说白了,就是要给他看的。这种炫耀一样的小心思,在后来司南回忆起来时,傅·机智·大尾巴狼十分骄傲地扬起头说:“别说当年,就算是现在,我也要炫耀给别人看!他们羡慕不来!”
而此时的司南对于他这样的行为却是虽不解,但并未往别处去想。只觉得傅沉川有点皮的过分,只能转头横了他一眼,以示警戒。可旁边这位明显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这一眼的警示作用,仅仅维持了十五秒不到,然后就又蠢蠢欲动了。搞得司南也懒得再理他,转头望向对面的祁航。
“航哥,公寓的条件还好吧。”司南的声音唤回了祁航的注意力,他清了清嗓子将视线重新放在司南身上。
“嗯,还好。”
“副院长的公寓怎么会差!”傅沉川直起身,也不再胡闹,摆出一贯对外的端正姿态,只是听在祁航耳中还是有些挑衅的意味。
“我这一个小小的副院长,怎么比得了傅大总裁的豪宅。不过话说回来,傅总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我弟弟家里。”祁航将“我弟弟”三个字,咬的很紧,似乎是在强调自己在这里的地位。
可昨晚刚刚转正的傅机智正愁从哪儿开始炫耀,这绝对是给了他一个极好的机会。于是傅沉川便一脸傲娇地扬了扬下巴,看着祁航:“如果你昨天这个时间问我这个问题,我还会跟祁院长客气客气,但今天嘛……”
他说着十分自然地伸出手拉住司南的手,司南有一刹那的僵直,后来想起昨晚那句“好”的确是自己说的,随记忆而来翻滚奔袭的还有当时的感官刺激,令他平白红了耳尖,只能有些局促地低下头,并没能说出什么圆场的话来。
傅沉川眼尖地看见了司南红透的耳尖,心里一阵喜欢,恨不能上去咬一口,但奈何还有外人在,不得不清了清嗓子,极其认真地向对面低了低头,算是见礼。
“祁院长你是司南的哥哥,按礼我也要叫一声哥哥的,但今天实在匆忙,并不能算我们正式的第一次见面,之后,我一定会把礼数补全。所以,也请你放心,司南以后的人生,都有我。我会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面对一切。在我倒下之前,绝对不会让他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这番话,是真心的。
傅沉川的性子是家里人娇惯了的,并不是说生活习性,而是随心所欲的恣意,他从不计较旁人的眼光,只要是自己认准了的,哪怕全世界都反对,也一定要得到。他所承诺的事情,就算是赴汤蹈火翻山越岭,也一定会做到。
司南感受到傅沉川握住自己的手微微收紧,仿佛想要给他一种安心的力量。虽然他不是那些长于依靠的人,但不得不承认,傅沉川的这番承诺更得他心。
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被人保护的心情,即便是小的时候被祁伯父一家领养,他也始终坚守着自己的本分,分毫不敢僭越。虽然他们真的对他很好,可他的心中也时刻都有着一条分明的界限。那是一种寄人篱下才会有的分寸感,他从小就过分的“懂事”,这种懂事让他至今也没能彻底敞开心扉。但不得不承认,祁伯父一家人,是他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
而现在,他似乎要重新定义“最亲近”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他要给他的,不是一味的保护,而是陪伴。至死方休的陪伴。不是不切实际的海誓山盟,而是踏踏实实的陪伴。好像在说,你想做的,我都陪你。但不替你。
你的人生,有我作伴,哪怕前路一片黑暗,我无需回头,就知道你不会走,这就是最好最亲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