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溪儿傲娇的甩了个白眼,捧着茶杯若有所思,不过故儿也看得出来,她眉宇间的思念溢于言表,眼神里的埋怨和担忧也是掩盖不住,不禁皱起眉头有些困惑,前几日为了准备册后大典忙得不可开交,可是最近几天的确空闲下来,自己也是奉命在身,离开了王城约莫四五天,难道这几天大哥哥都没有来过吗?
雷阵雨说停就停,故儿摸了摸吃得饱饱的腹,眯着眼睛笑开来:小姐姐做的点心真好吃。
金溪儿眼睛都不抬,幽幽的哼了声:谢谢夸奖,你只要不三天两头跑过来用你那小鹿般的大眼睛看着我说小姐姐,我爱你,我会更感谢你。
故儿挺直身板笑的诡异:怎么?小姐姐打算接受我了?
恩,我一直都在考虑,不如今天趁着月黑风高,你带着我私奔吧。金溪儿听到他贱兮兮的声音,眉心一跳,缓缓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诗集,语气幽幽的吐出一句话,看着故儿一脸僵硬的表情,得意一笑,继续翻看着手中的诗集。
张着嘴巴叽里咕噜却听不出任何声音,故儿干瞪眼对着金溪儿怨念的发泄,撇撇嘴看着外面擦黑的天色,不禁皱眉:都这么晚了。
金溪儿身子一顿,握着书本的手紧了紧,勾起嘴角,笑得有些勉强:是么,那你可以走了。
故儿迟疑的看着她,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那句想他就去找他啊还是没有立场去说出口,他一直都记着她说过的一句话,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旁观者都只是局外人。
你不是打算今晚睡着吧。金溪儿打了个哈欠,感觉眼皮子直打架,幽幽的看了一眼半眯着快要睡着的人,不免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
故儿被她略微提高的嗓门吓了一跳,惊惶的从椅子上站直,大脑一瞬间短路,又砰的一声倒了下去,抬起手臂无力地挥了挥:你想得美,我只是想等一下。
等什么?金溪儿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起身打算撵人了。
故儿迷迷糊糊的吧嗒着嘴:等你睡着再走啊。
额,为什么要等我睡着?金溪儿狐疑的眯起眼睛瞧着他,故儿眨了下眼皮,嘴角浮起一抹诡异的笑:不能告诉你,大哥哥会掐死我的。
金溪儿一头黑线,默默的转身离开,椅子上的大个子梦呓着已经睡着了,心里悄悄的升起一股甜蜜,这些天不来见我,是在秘密准备什么吗?原来我一直都在意你,你不出现,我的心每日都会不安,听到你的消息,心里忽然安定了下来,听说了你在为我而做些什么,心里灌上了蜜一样甜,有点小小的期待在迅速彭通胀。
躺在床上告诉自己不要睡,可是最后还是败给了周公,被他约走喝茶去了!
漓月坐在床前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人,浅浅扬起嘴角,弯身在她眉心处印下一吻,看着她像是个孩子一般甜美的睡颜,心里的幸福感逐日增添,只要是想想,以后的每一天都会和她牵手与共,心里就会象是初尝禁果般兴奋激动,暗暗摇头嘲笑自己的幼稚,竟然这般迷恋,深爱她,真的是爱惨了。
故儿打着哈欠摇摇晃晃的走来:终于睡着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漓月冷冷的憋了他一眼:我进来的时候你都开始打呼噜了。
额,真的?故儿干笑着眯起眼睛:我实在太累了,这些天去找人,我都累垮了。
那就功过相抵吧。漓月轻轻的掖了掖床上的被角,语气淡淡的开口。
故儿瞪大眼睛,想要大声反驳,却碍于漓月杀人的眼神咽了下去,低声嘟囔着:凭什么?我有什么过错,凭什么功过相抵?
第一,我限你三天之内把事情安排妥当,你却给我拖延了两天,你说你有什么错。漓月轻挑着眉角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无视呆滞石化的某人,径直出了内室。
大哥哥,你不能这么过河拆桥,我可是用了十二分的努力。故儿一边跟在他身后絮叨,一边举着三根手指对天发誓一脸诚恳的哀求。
漓月顿住脚步,微侧着脑袋打量着他:我就过河拆桥了,你能怎么办。
故儿张着嘴巴,双眼无神的瞪着前方,心里的小恶魔举着抗议的大旗挥舞反抗,狠狠的上前把刚刚那个很欠揍很嚣张的人痛扁一顿,可是也只敢心里想想,他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了。
一群人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忙活了半天,金溪儿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震撼的一幕!
艳红色的的绸布挂满了屋顶,金色的龙凤呈祥稳妥的垂在床头之上,大红色的双喜字透着喜庆祥和,摇曳的红烛灯影下,男人的面孔看不清楚,他一袭大红色衣服裹身,金色缎带拢在健硕的腰胯上,系出精致的扣结,垂在衣摆的两侧。金线裹边的红衣在灯影的反射下,衬出团团光晕,让她眼睛生出酸涩,凉凉的液体铺满了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