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溪儿抿了抿唇,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庚玉,尴尬的别开视线:现在不要说这个了,我想一个人去看看姐姐。
漓月自知她是害羞了,也不戳穿她,兀自松开了手道:那去吧,我等你。
太过窝心的三个字让她险些落下泪来,急忙抽回了手,低着头匆匆的离开。
庚玉失神的看着她的背影,叹道:你们要幸福。
你愿意相信我了?漓月清冷的声音没有了之前的柔和,反倒让他整个人显得疏离冷漠。
庚玉心里反倒舒坦了些,这样冷漠高傲的姿态才符合他的作风,顺着他的话接下来:我没有立场去怀疑你,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她相信你就好。
简短的一句话却让漓月有些震撼,不由得低下头沉思着,自己费尽心机的去得到,却不敌他短短一句话的真谛让自己醍醐灌顶,太过在意那些缥缈的虚无,忘记了身边那个想要在乎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她愿意呆在身边,愿意相信自己,那么自己还要怀疑什么,去害怕什么呢!
六月天娃娃脸说变就变,刚刚湛蓝的天空几乎透明,忽然狂风吹过,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
刚刚遣送宫人们带着玩闹的念儿去休息,揉了揉酸痛的后腰,金溪儿有些无奈的苦笑,养孩子原来这么累,念儿总是不停歇的闹腾,一直吵闹着要见自己的父皇,可是低下头算了算,他已经快要半个月没有出现了,有这么忙吗?
怅然若失的感觉真糟糕,她甩了甩头妄图让自己混乱的思绪安静下来,抬起头看了看窗外的雨天,阴沉的让人有种永远不会晴天的错觉!
小姐姐。一身湿嗒嗒的故儿举着油纸伞冲到门前,对着她露出明晃晃的大白牙,调皮的眨着眼睛,裤腿挽到膝盖往上,袖子撸到小臂处,露出的手臂上有明显的淤痕,让金溪儿下意识的皱眉,眼神凌厉的瞪着他: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故儿一脸不安,往下撸了撸袖子,收起油伞立在门前,颠了两下脚,踏进屋子里来。
雨真大,刚刚还是太阳天来着。故儿抱怨的甩了甩头上的水渍,哀怨的瞪着阴沉沉的天空,有意的转移话题。
金溪儿了然的不再提起,走到内室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他:诺,擦擦身上,我去找件干净的衣服给你换上,别回头感冒了。
故儿一脸苦闷的撅着嘴巴:我哪有这么弱,淋点雨而已。
金溪儿白了他一眼,顺手倒了杯热茶送到他眼前,没好气的说道:给,喝了。
故儿双手捧上,笑得有点欠揍:小姐姐,你对我这么好大哥哥知道吗?
金溪儿眯起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敢不敢嘴巴再贱一点。
故儿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怂包样窝在竹椅上,吸了一口热茶,青涩的天茶香味铺满口鼻,惬意的眯了眯眼睛,再换上一副委屈的嘴脸:我在陈述事实,小姐姐你嘴巴真毒。
金溪儿一愣,貌似很久没听到别人说自己嘴巴毒,以前自己对待工作的态度几近苛刻,几乎变态的严谨让周围的同事和朋友觉得,自己是个不好相处嘴巴毒辣的人,却没有人懂得,这只是自己自我保护的一种生存方式,只有对待自己苛刻认真,只有对待认识人任何事都是一丝不苟,才会有一个完美的自己呈现在公众面前,自己超乎大男人主观的性格使然,在娱乐圈里的风评好坏兼具,自己对这个一直抱有无所谓的态度,一心扑在工作上面,构造自己的王国,万万没料到,竟然会穿越到异国公主的身上,代她经历了一场离奇的远嫁之旅!
小姐姐。故儿有些着急了,自己这杯茶都快喝完了,眼前人还在发呆走神,自己又说错话了。
我又不是聋子,你给我小声点。金溪儿抬起手臂恶狠狠的敲着他的脑门:赶紧换衣服去。
故儿撇撇嘴,随便掏了件外衫换掉身上的湿衣服,光着脚探出脑袋来:大哥哥今天会不会过来?
金溪儿挑挑眉角,语气有些抱怨和不甘: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过来?他来不来关我何事,又关你什么事?
故儿一愣,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着忽然炸毛的人,咽了咽唾沫,自知踩到了雷点上,点燃了积蓄已久的炸药包,灰溜溜的钻了回去,穿上鞋袜又急急忙忙的窜到她眼前,眨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她:你生气了?他是不是快要半个多月没来了?
金溪儿咬牙启齿的眯了眯眼睛,怒极反笑: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天天像个尾巴一样跟着他,你会不比我清楚。
故儿急忙举手投降:是是是,你别着急,我错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