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话 邪恶计划的开端(2 / 2)

你很吵,我想睡。金溪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面上的平静只是假装,心早就像是被扯乱的麻线,乱成一团。

这只是一个开始,付出那么惨痛的代价,他们的目的肯定是置你于死地。漓落无奈的看着缩成一团的人,拉了拉牢门的铁链,气愤的扯了扯,孩子气的踹了一脚。

我知道。金溪儿认命的眨了下眼睛:算了。

算了?开什么玩笑?漓落有些恼怒的拍打着牢门:你这是等死恩。

是啊。金溪儿眼神黯了下去,偷偷地把手心覆在小腹上,感受那腹中炙热的小生命,眼底涌上酸楚,把脸埋在膝盖上,让眼泪肆无忌惮。

算了。漓落无力的靠在牢门上,呆呆的望着前方虚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离我远一点。下一刻,漓落诧异的看着金溪儿冷眼看着自己,那毫无温度的声音让他有些发颤,手不自觉握紧衣摆,她冷漠疏离的眼神让他有些手上,低下头不去看她,只喃喃的嘀咕:我知道你不想连累我,可是别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

十三。惆怅的喊了他,却迟迟说不出一个字,半响,幽幽的叹了口气,把头埋在了双膝上,静默的气流尴尬的穿梭,漓落静静的看着她,慢慢的离开了。

夜有些凄凉,金溪儿头靠着膝盖安静的看着头顶那促狭的光透过低矮的窗口照进来,应该是个月光笼罩的美好夜晚。

悉悉索索的声音惊扰了寂静的夜晚,金溪儿警觉的坐直身子,这个时间会是谁来了?

姐?金溪儿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语昭,憔悴苍白的脸色让她心里有些不忍,皱了皱眉打量着她:你怎么来了?

语昭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微弱的烛光忽闪着,看不出她的表情,手中拿着什么东西在晃,有些扎眼。

花溪,你还愿意喊我一声姐姐?声音的颤抖是隐藏不掉的,金溪儿有些不好的预感,却也没有多想,头疼的揉了揉揉太阳穴,慢慢的起身与她隔着木门对望:毕竟血缘是割不断的。

语昭身子明显的僵住,怔怔的看着她,继而慌乱的低下头,手里的青花瓷碗泛着有水光,一股难闻的味道窜入鼻孔,金溪儿下意识的捂住鼻子,皱眉:姐,你端的是什么?

是国主。语昭深吸一口气,眼神中多了一份莫名的坚定,迎上金溪儿不解的目光,扯出一抹苦笑:我算是戴罪立功,他说,劝你喝下这碗药,就放了我。

什么?金溪儿迷惑的眉头越皱越紧,双手紧紧的交叉在一起,不安的看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小腹有什么感应,适时的动了一下。

语昭幽幽的叹了口气,眼神随着她的手慢慢往下,定格在那隆起的小肚子上,凄凄的笑了:你说得对,血缘是割不断的,他还没出世,我这个做姨母的就要杀了他,心还真痛呢。

语气里多了几分讥讽的嘲笑,听的人有些毛骨悚然。

后退了几步,下意识的咬着嘴唇摇头:不要。

语昭无奈的看着她,眼神多了几分哀伤:花溪,这个孩子根本留不得,国主说了,他对你还是有情,杀了这个孩子,他便不计前嫌接你出去,你这是何苦?

这是他的话?勉强的压抑着胸口的怒火,金溪儿怒极反笑:是他这么说的。

语昭不自然的避开她,点了点头:是,只要打掉这个孩子,算是给那个女人一个交代,给他那未出世的孩子一个交代,我和你也能逃过一劫。

是吗?还真是可笑。金溪儿自嘲似地抿了抿嘴角,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慢悠悠的坐在了草席上:我不喝。

花溪,别犯傻了,就算你不喝,那个女人还是不会放过你的。语昭的声音变得异常激动,手中的瓷碗因为她的颤抖溢出带有温热的汤药。

金溪儿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兀自把头转到一边:回去告诉他,要么杀了我,要么放我离开。

语昭无奈的摇了摇头,凄惨的看着她笑了出来:你以为你是谁?我们都要国破家亡了,你以为他留着我们还有何意义?他怎么会让你离开?

姐,你不懂。金溪儿黯然的垂下眼帘:我是真的喜欢他,所以这样在一起,两个人很痛苦。

语昭一怔,没料到她会突然的告白,惊讶的瞪大眼睛:你说什么?你喜欢他吗?那庚玉呢?他为了你落得这个下场,你把他置于何地?

金溪儿看着有些失控的语昭,不由得失笑这个人用情极深,碰到庚玉的事情就手足无措了,第一个想到的永远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