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高傲的扬着下巴冷哼着瞧着她:还不够呢。
金溪儿抬手握住她再一次扬起的手臂,狠狠的甩开了她,眼神阴冷的扫了一眼惊诧的念儿,挑眉捏着她尖细的下颌,嘲讽的冷笑道:怎么?还想打我?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我姐姐说的对,你就是下贱的东西。
清脆的声响,金溪儿居高临下的看着被自己一巴掌甩在地上的女人,苦心算计自己的人,金溪儿从来不对敌人仁慈。
月儿捂着半边火辣辣的脸颊,惊讶的看着金溪儿得意不屑的眼神,无法猜透这个女人到底在做什么?她在放弃吗?想死吗?
漓月愤怒的眼睛蒙上一层疑惑,他怜爱的把月儿揽在怀里,对上金溪儿陌生清冷的双眼,咬了咬牙冷笑:怎么?当着我的面打我的人?
哦?我忘记了,她在怎么下贱也是你宠爱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是不是这个意思?金溪儿调笑的眨了眨眼睛,病态美的脸上挂着讥讽的假笑,手指随意的勾起胸前的垂发,缠绕着指尖把玩着。
漓月感觉到怒火点点燃起,指桑骂槐的暗语他听得明白,为什么把一切说的如此难堪?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怎么?我说错了?金溪儿冷厉的嗓音带着沙哑的慵懒,直直的逼近漓月,一手抚上自己的小腹,轻笑着: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我们?庚玉、语昭,我,甚至是花语国,一切都被你狠狠的捏在手里,我们都只是玩偶任你摆布而已。
月儿垂下眸,清冷的勾了勾唇,半虚弱半精神的靠着漓月胸口,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挑着细眉,游戏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不经意间看向泫雅,泫雅撇了撇嘴,一副不关我事的耸了耸肩,同样戏谑的准备看戏了,眯起眼睛紧盯着神色莫名的花溪,暗暗摇头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漓月收紧双臂,紧蹙着精致的双眉,冷凌的双眸透着寒光,月儿知道这是发怒的前兆,他从来不刻意掩饰自己的情绪,什么时候学会了收敛,学会了隐忍?只对她么?
别一副冤枉了你的鬼样子。金溪儿冷下面孔,犀利的眼神阴寒的锁定紧紧拥在一起的人,有些咆哮着发出凄惨的笑声:你们算什么?你又算什么?一己之念造成了现在的局面,你有什么理由觉得一切理所应当?复仇?哪里来的仇?不就是死了一个女人吗?只不过恰恰这个女人是你爱的人,你才会愤恨不甘,用自己的力量发泄你的不满?那其他人呢?那些和她一起死在战场上成千上万无辜条生命呢?他们的命是不是不值钱?他们就该死,就该为了你们的权力斗争丢了性命是不是?那我问你,他们的妻儿父母,又该找谁讨回这笔血债?
漓月愣住了,月儿愣住了,在场的人都不禁呆愣惊讶的看着她,一直唯唯诺诺严禁待命的宫人和侍卫兵,都忍不住抬起头愣愣的看着眼前有些微微颤抖愤怒中的女人,她本是那么弱不禁风的瘦小,一番话明明白白简简单单戳中了所有人的内心深处。
不说话?被我说中了,自责了?内疚了?被人拆穿虚伪的面具是不是滋味不好受?金溪儿犀利冷机的话语让漓月一张脸黑的阴郁,眸光中透着隐隐压抑却翻滚的怒气,紧绷的下巴微微颤抖,透露着主人此刻愤怒不已却强力克制的心情。
漓落急忙上前扯住她的衣襟,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阻止:花溪,疯了你。
金溪儿甩开他的手臂,这个时候都不要在靠近我了,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勾起单边嘴角,讥讽的笑出声:怎么?你担心我?怎么这么傻,一直都看不出来我是在利用你么?
漓落诧异的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人,熟悉的脸陌生的眼神和语气,她周身的气息像是恶魔的手一样扼住了喉咙,压抑得让人窒息。
你还不知道吧,你哥哥有多在乎你,只要我把你狠狠的捏在手里,就等于握住了他半条命。金溪儿的眼睛闪烁着不明所以的光,或许逃不过这一劫,死了的话也是解脱吧,小十三应该会怨恨,最后为他做的一件事,别为了我伤了你和漓月的感情,不值得,要有怨恨,对我来吧。
够了,别发疯。漓落生冷的打断她,毫无温柔可言的扯过她的手臂,想要拉她一把,更靠近自己而已,只是却被她一巴掌推得远远的,脸上火辣辣的疼提醒着自己,刚刚她动手打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在那一刻被冻结,大脑仿佛停止了运转。
漓落,你还真傻,当着这么多人面跟我这么亲近,被安上的罪名你不嫌我还恶心呢。金溪儿通红的双眼酸胀的难受,拼命的隐忍夺眶而出的湿热,使劲的掐着自己大腿,凭着那一点点疼麻痹自己。
漓落皱着眉低着头冷冷的看着斜对面地下,没有一丝表情的脸更让人揪心,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然失控了,一切自己似乎感觉到无能为力了。
对了。金溪儿深吸一口气,嘴角吊起一抹讥讽的糜笑:其实我本来就是要毁掉你们的,如果没有该死的复仇,没有计划之外的这个孩子,我或许早就把你们玩弄于鼓掌之中,控制你们风月国了,从一开始我踏入风月国,一切都只是游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