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裂缝(1 / 2)

双手似乎在交托一件珍贵的玩具,眼神存着恋恋不舍,风敏没有错过她眼底似乎带着一丝凛然的绝望,心有些隐隐作痛,不敢再让自己迟疑,迅速的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他害怕,下一秒,他会带着她远走高飞,抛下一切!只为了抹掉她眼底所有的忧愁,不让她在沾染任何悲伤!

我如果我死了,请你不,求你把我姐姐送回家。金溪儿颤抖着声线让漓月的心跟着一起一伏,死这个字眼太过残忍,漓月有些消化不掉她突如其来的话语,僵硬的嘴角微微扯出一丝弧度:你觉得死很容易吗?

金溪儿上前几步,扯出一个完美无懈的恬淡微笑:难道不是吗?死了就结束了。

砰!

一个青瓷花瓶从内室被丢出来,恰巧碎在金溪儿的脚下,惊吓的金溪儿险些跌倒,被漓落紧紧地揽在怀里,脸色一阵清白。

月儿落魄的冲出来,悲痛的咬着下唇瞪着金溪儿步步逼近:好一个死了就结束了。

金溪儿轻轻用手肘推开漓落,她不希望他盲目的牵扯进来,漓落领会她的意思,轻轻的推开,却也在她的安全距离。

月儿冲到她的近前,冷冷的盯着她,毫无波澜的一张脸激怒了月儿,丧子之痛深深的折磨,漓月逐渐消失的爱或者早就不爱,身上肩负的隐忍,在听到那句话彻底爆发,金溪儿是一个强大的威胁,是一个肉瘤,深深的长在心里,不除掉会痛的死掉,她现在恨不得杀死她!

漓月紧张的起身轻轻的念了她的名字:月儿。

念儿身子一震,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手轻轻的搭在金溪儿的肩上,狠狠的用力冷笑:你杀了我的孩子,我让你偿命。

漓月微微往前挪了一步,紧张的看着对峙的女人,心悬着,他自己也错愕在这一瞬间,自己担心什么,担心的是谁?

金溪儿把他错综的纠结收纳眼底,微微低下头淡淡的看了一眼左肩那双柔若无骨的手,病态白的手指纤细均匀,柔亮的指甲发着柔润的光泽,淡淡的肉粉色让白皙如玉的手更显娇嫩,偷偷地紧了紧自己的手心,自嘲的扬起嘴角,瞥了一眼念儿身后的漓月,心下腹诽着漓月,我们之间总归要有一个结束,我们的游戏只是一场赌博,我唯一的赌注,就是你对我的暧昧不明,让我看不透摸不到,却在也走不出来了,那么这一次,我堵上了最后的赌注,我输了,那么我们之间的游戏,到此为止了。

扬起手臂肩膀上用力的手狠狠的推开,使劲的抿了抿唇,凄凄的笑着:我还以为你会一起死呢?那么难过就下去陪着他,你这个女人命还真大,我那么狠的推了你一把,你都没死。

月儿错愕的张大眼睛瞪着她,想要看清她在玩什么把戏?明明是自己故意摔倒,她为什么揽到自己身上?

同一时刻,同样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她,几乎同时不能思考。

怎么了?如果你也跟着死了,我和我的孩子就没有威胁了,只可惜。金溪儿故作惋惜的蹙着眉,努了努嘴,余光瞟到漓月铁青愤怒的一张脸,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月儿咬了咬牙,扬起手臂狠狠的甩给她一个耳光,金溪儿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漓落意欲往前搀扶,被她回头冷冷的一眼制止了。

金溪儿闭着眼睛细细的感觉着脸上火辣辣的烧疼,一天之内同一个地方被人打了两次,不得不想想小时候被不知是老师还是家长教育的一句古老的名言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自嘲的扬了扬嘴角,金溪儿你还真倒霉,穿越也能落魄到挨打的地步,还不如现在一刀子戳心口上,死了回去呢。

漓月心痛的看着她肿起来的左半边脸,鲜红的指印衬得她脸色更加惨白,嘴角凄凉的笑意让他一度精神紧绷,越来越看不懂她,为什么总是觉得她很不真实?

很好。金溪儿舌尖舔了舔唇角,魅惑的眯起眼睛露出牙齿灿烂的笑着:我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挨打了。

漓月一顿,默默的垂下眸,紧紧地攥着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