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话 果然有蹊跷(2 / 2)

金溪儿顿下脚步,迟疑的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我知道,可是。

这封信摆明了王兄知道此事,而且其中隐晦的提及了一个秘密,我们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可是却和东夷国有关,所以我敢肯定,王兄肯定不知道,我们或许还可以借此大做文章。漓落小心翼翼的把信纸递给她,却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没想到,你竟然懂得东夷文字。

金溪儿苦涩的扬起嘴角:说来话长,你让紫钗去了哪里?

这封信足以证明念儿的身份大有内幕,我让她找几个亲信彻查一下,她到底和泫雅有什么牵连,和东夷国有何渊源。漓落狭长的双眼眯起,透着危险的光,似乎在等待猎物慢慢的落入陷阱而兴奋,蠢蠢欲动的邪恶因子正破土而出。

金溪儿捏紧了信纸,两个人各怀心事,却没有注意隐在暗处树影下的粉红身影一晃而过。

姐,找我来什么事?风敏落在竹林小路,拍了拍太过着急赶路沾惹上的尘埃,神色却不慌张的盯着眼前不安的人儿。

出事了,那封信落在了漓落手里。月如无奈的看着风敏,长长的吐了口气:他们必须死。

不。没有丝毫犹豫的拒绝,风敏下意识的紧握住手上银色的剑鞘,手心里黏腻的触感是因为太过紧张。

他们不死,我们的计划就要全盘打乱,母亲不会放过我们。月如有些激动的上前盯着他,愤怒的双眼有些狰狞。

风敏不为所动的抿着唇角,有些苍白,微微垂下眸:我会解决。

月如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别过脸去:最好,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被漓月知道,我们会满盘皆输。

风敏皱了皱眉,使劲的咬了咬牙:今天晚上我就动手。

月如舔了舔发干的唇瓣,捏紧了手心里的一支银针:这个拿着,可以转移视线。手心慢慢展开,一枚精致细小的银针泛着阴恻恻的光,风敏自嘲的牵了牵嘴角,轻轻的带入手心,点点头:知道了。

敏儿,她会是你致命的存在,大男人怎么为情所困。月如一副欲言又止,转身准备离开之际,却又回身定定的看着他,略带严肃夹杂着无奈开口:放下她吧。

姐姐,这辈子我放下的太多了,可是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手,拼我一切,护她周全,我会有分寸的。风敏微低着头,刘海遮住了眼睛,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却有种不可亵渎的坚决。

月如眼神暗淡下来,苦涩的抿了抿唇,再开口竟然带着一丝沉重的沙哑:也罢,我曾放下的,现在也放不下了。

风敏静静的看着她转身,离开,直至背影消失,轻轻的舒了口气,皱眉:值得吗?费尽心机丢弃了一切,现在要找回来丢了的东西,可能么。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或许,他不需要知道答案,也不需要真的面对这个问题,只是太久压抑,郁结苦闷的堆积在胸口,吐出来,舒服些吧!

公主,公公主。阿狸上气不接下气的冲进房间,不顾尊卑礼仪,拉开纱帘后唤醒躺在床上睡梦中的人。

金溪儿揉了揉眼睛,迷茫的看了一眼惊慌中的阿狸:怎么了?

紫紫钗娘娘死了。阿狸说着说着,泪就决堤了,双手捂着脸嘤嘤的跪在一边哭泣。

一句话让金溪儿傻了眼,双臂撑着身子瞪着跪在床下的人,呆滞的开口:你你说什么?

阿狸红着眼睛抬起头:刚刚听到的消息,说是在水塘里发现,太医已经检查过,是失足落水溺死的,十三王爷已经抱着人回了寝宫了。

金溪儿大口大口的喘气,似乎还没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梦?是梦吧,还没睡醒么?金溪儿,要死了,怎么可以做这么可怕的梦,让紫钗知道肯定生气呀,快醒醒快醒醒啊!

啊,快醒,金溪儿不能再睡了,这是梦,快醒过来啊。发疯似得揪着自己的头发哭喊,嘴角尝到了眼泪的酸涩,翻身下床,连鞋子都顾不得穿上,身上只裹着一层单薄的亵衣,朝着紫钗的寝宫奔去,完全没听到身后阿狸急切的呼喊。

脚心传来刺痛,顾不得,刺骨的寒风像是吹进了血肉,冷的发颤,她咬紧牙关拼命的推开拦路的宫人,直奔到紫钗的寝宫门外,忽然止住脚步,低着头听着宫门内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再也控制不住的跪在地上号啕大哭。

身体冻僵了,两条腿颤颤悠悠的撑起身子向里走去,脚下不稳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手臂传来触电般的剧痛,无力的伏在地上,抬起头愣愣的看着眼前跪了一地的宫人们,漓落抱着玩偶般脱线的紫钗亦步亦趋的走入内堂。

紫钗姐。泪像断了线,大脑一片空白,她无法思考事情为什么这样,可事实就是事实,在不接受在排斥它都残忍的摆在面前,在多姿多彩的娱乐圈混了多年,别的本事没有,接受现实的态度倒让金溪儿活得潇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