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语昭战战兢兢的看着闭着眼睛冷着脸的漓月开口:庚将军并无心冒犯,求您看在花语国国主的面子上,免去他的死罪吧。
漓月眉头锁了锁,睁开眼睛却看着金溪儿,动了动嘴角:她都不着急,你心急什么?
语昭害怕的垂下头,心里恨得金溪儿牙痒痒,要不是她这个祸害,庚玉现在肯定不会受到牵连。
漓落抿了抿唇,自顾自的喝酒,他知道漓月不会杀了庚玉,他太了解自己的哥哥,隐忍了这么久,他等的就是把自己承受的痛苦千百倍的讨回来花溪肯定也明白吧,所以才会这么冷静,漓落苦笑着摇摇头,扬起一丝玩味的浅笑:王嫂,漓落敬你一杯酒,祝你和王兄百年好合,白头到老。他不是无心的,可是他的确不是真心的。
语昭尴尬的扬了扬嘴角,举杯,优雅的左手抬起半遮住眼睛下的脸,一饮而尽!
好酒量。漓落两眼放光的看着她爽快的举杯,摇着头概叹:花语国公主果然个个女中豪杰。
语昭微微一愣,侧头看了一眼亦是沉着脸的金溪儿,微微有些不悦,为什么从小到大她都和自己纠缠不清,每个人似乎都在关注她,那种被人分享了喜欢的东西的感觉真的快要让人爆炸了。
漓月淡淡的看着她,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指尖轻轻描绘着酒杯的杯沿,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微微红肿的左半脸,心抽了一下疼。
等到管事的公公撤走了晚膳,金溪儿才换了个姿势,可是双腿已经麻掉了,那种被针扎的麻麻痒痒的感觉让她不安的蹙眉。
怎么了?你为什么在发抖?漓落第一个察觉到她的不安,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关切的看着她,谁知却惹得她一声尖叫,疼的紧紧咬破了嘴唇,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
漓落大惊失色,撩起她的长袖,这才发现手臂上那又肿又青的痕迹,心痛的沉声问道:还疼吗?
金溪儿苦笑着动了动嘴角,报以他安心的微笑,可在他眼里确实那么的苦涩和无奈。
漓月一直细微的观察他,微微侧身,右手随意的搂住了身边的语昭,突然的亲密让语昭有些空白的走神,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局促的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莫名的就害怕这个人的眼睛。
都去休息吧。漓月准备带着语昭离开,却听到她细微的声音:漓月。
他听的很真切很清楚,软软的却没有一丝的卑怯,听的他心微微颤,停下脚步,背对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让我进去吧,让我看看他。金溪儿抿着唇等待着最后的裁决一样认命的盯着他挺拔的背影,曾经那个背影也给过自己全世界的安全感。
漓月的眼神看不出情绪,微微牵扯了下嘴角:明天就会放他出来的。
似乎没料想会是这样,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他,他慢慢转过身,却没有看她的眼睛:我要折磨的是他,不是你。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这句话,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不能让她对自己彻底的绝望,她眼底的冰冷和绝望他真的承受不住,或许是太习惯那段时间她的依赖和纠缠,一时的空洞和冷淡让他无所适从,所以给他时间在适应一下就好,总会适应和她当初没来过自己的世界一样,到那时就不会再这么反常的不像自己了。
漓月,放我们走好不好?金溪儿错误的接收了他传来的讯息,他以为他动了恻隐之心,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金溪儿感觉到他并非是残忍无情的人,只是被仇恨冲昏头脑,所以他刚刚的话,他以为是他在动摇,金溪儿本能的想要抓住这个机会,或许他真的会答应了呢。
漓月身子一怔,胸口有什么东西慢慢的扩张,脑袋里翁的断了根弦,似乎无法理解那句话的确切意思,一双愤怒阴冷的眸子,冷冷的盯着似乎有所期待的脸,毫无温柔可言的抓住她青紫的手腕:你说什么?
金溪儿吃痛的闷哼一生,想要甩开他,却被他更用力的抓住:你敢再说一次试试?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而且是非常生气,身子里就像是有一把火再烧,难受的快要把他灼伤,却找不到一个出口发泄,等到他冷静下来的时候,室内已经一片狼藉,语昭大气不敢出的站在角落里,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像是发疯似的男人。
他两指捏了捏眉心,头有点痛,更加的恼恨自己竟然这么失控?自己不是这么任性的人,也不是如此焦躁失去理智的人,可是为什么听到她要走,要让自己放她走,放她和另外一个男人离开,心就痛的牵扯着身体的每个神经,大脑不受控制的运作,只想毁灭掉所有的一切。
你去睡吧。漓月双手撑着墙壁,静静的看着脚下,对于这个女人,他只是纯粹的报复,庚玉的一切他都要夺走,甚至毁灭。
语昭似乎未从刚刚的震惊中回神,许久才低闷的应了一声,仓皇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