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要说的吗?语昭气急败坏的对着跪在地上的庚玉怒吼,虽然极力克制,但是泪水还是浸湿了眼眶,不争气的掉下来。
庚玉深深地吸了口气:只是误会,我们什么都没有。
漓月浅浅的勾起一边嘴角,眼眸闪过一丝阴冷:我也是这么觉得,同床共枕并不代表会有什么苟且之事。
庚玉微微蹙眉,没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一时却不知如何是好了。
金溪儿害怕的抬眼看着他,他也在看着自己,眸色忽闪不定,她却感觉到了冷,穿透脊背的凉意笼罩着自己,头皮发麻的跪在床上,轻轻拉住了近在咫尺的漓月:对不起。
所有人微微错愕的看着她,谁也猜不透这句对不起包含着什么?
漓月微微挑眉,邪魅的勾了勾唇:哦?顺势靠着她坐下,轻轻地把她带入怀里,惊得金溪儿浑身一僵,不解的看着他。
我相信你。漓月靠近她暧昧的在她耳边呵气: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这句话或许只能她自己听清了,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没等她开口在说什么,漓月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看着他阴冷的脸,所有人识趣的离开,庚玉一直低着头跪在地上,金溪儿被他强制的箍在怀里动弹不得,看着庚玉一动不动跪在冰凉的的地上,还是忍不住的开口:让他起来吧。
漓月眉头一皱,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吃痛的她惊呼一声,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那张脸比刚才还要阴沉,眸子里闪动着冰冷的怒气,是自己不该求情吗?不是说相信自己吗?
你还真沉得住气?漓月推开金溪儿,径直绕到庚玉的身后,嘴角扬了扬,却看不到丝毫的笑意:我可以现在就杀了你们。
我愿意死,她不行。一直沉默的庚玉忽然抬起头,不卑不亢的语态让漓月显然更加生气:凭什么?
庚玉抬起眼回望着床上的人,牵起一抹苦笑:我会带她走,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漓月眸色一沉,双手叠放背在身后:可是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插翅难逃。
庚玉蹙了蹙眉,没有理会他,看着花溪浅浅的笑了:花溪,对不起。
金溪儿被他温如玉润的声音包围着,淡淡的对着他勾起了唇,下意识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庚玉,如果死在一起,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庚玉看着她轻轻的动作,一时间红了眼眶,酸酸的抽了抽鼻子,点点头:好。
漓月背后的双手泛起了青白,手臂上青筋露出,他是再多么的努力克制,竟然可以这么无视自己,很讽刺的炫耀你们多么的相爱,而我曾经只是你玩弄的不屑吗?
你觉得我会让你们死在一起吗?漓月轻轻地挑眉,不动声色的松开了紧握的拳,用力的把她拖下床,轻笑着弯下身子:别忘了,我可说过,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金溪儿紧紧地咬着牙,愤恨的看着他:漓月,你别太过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可笑,让我觉得很讨厌。
漓月神色一凛,毫不犹豫的抽了她一巴掌,踉跄的身子往后撞到了梳妆台上,手臂撞出一片淤青,嘴角的血丝顺着泛白的唇角滴出来,手撑着桌子,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勾了勾唇:甚至让我觉得你很恶心。
庚玉跪着爬到她面前,撩起那长长的水袖,心疼的检查着刚刚撞到的地方,已经殷红一片,轻声低喃:你真傻。
金溪儿摇摇头,俯下身子跪在地上,紧紧地抱住他,闻着他淡淡的气息,原来可以这么安静,可是心为什么痛的像是有一只冰凉的手紧紧地穿过身体捏住了胸口,疼的发紧。
漓月神色一凛,脸色愈发阴沉,紧紧地握成拳的手咯吱作响,听着那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原来竟然可以这么伤人,呵,漓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变得被她轻易地左右情绪了。
庚玉被银海带入了死牢,金溪儿不哭不闹,微笑着看着他离开,银海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是该多绝望才会这么坦然!
桌子上的气氛比较诡异,漓月坐在主位上,语昭公主沉着脸坐在他的左手边,漓落皱着眉坐在右边,眼睛一直看着对面的金溪儿,金溪儿坐在语昭很远的位置,面无表情微垂着眸,像是睡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