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疾医了。范蠡抬了抬手,目光清冷地看了锒铛一眼。
对上范蠡那双冰冷的眼睛,原本还想帮施凉凉埋怨几句的锒铛顿时软了腿,跪在了知玉的身边。
一番诊治之后,疾医给施凉凉开好了药,范蠡这才让两人起来,锒铛自觉去熬药,知玉则守在了施凉凉的房间里。
见范蠡满眼温柔地守在施凉凉的床边,知玉几欲开口,也还是压下了心里的那股子好奇。
以后你们不必在夫人身边伺候。范蠡看也不看一旁的知玉一眼,只抛出这么一句话,知玉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知玉抬眼,神色慌乱地看着范蠡,道:可是奴婢二人做错了什么?奴婢以后一定小心,不会让夫人受到分毫的伤害。求老爷就让奴婢留在夫人身边吧!
说着,知玉砰砰砰地向范蠡磕了几个头,额头顿时一片红肿。
范蠡却不变声色,只是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凉凉她如今正是关键的时候,绝不能出半点差错,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照顾她的?现在还高烧不退?
话音陡然增强,吓得知玉一个哆嗦,待知玉冷静了两分,这才抬头幽幽看向范蠡,讽刺一笑,道:难道老爷不知道夫人为何会这样吗?老爷就不打算跟夫人解释一下,为何会留宿于文夫人的院子?还叫夫人等到深夜。
说话间,知玉脸色甚是难看,眼底满是嘲讽。
她这是在为施凉凉鸣不平,文姬不过仗着她是晋国送来的美人,背后还有一个灵妃为她撑腰,就欺负到施凉凉的头上了。
施凉凉看着很是强硬,也不容易被人欺负,可她一个乡野女子,背后又哪来的什么背景势力,也只有范蠡一个丈夫可真正可以依靠的罢了。
只是如今这个丈夫,却进了别的女子的房。
听了知玉的话,范蠡脸色顿时就变了,她在院子里等到什么时辰?
知玉轻笑一声,道:昨夜刚下雨的时候,想来老爷那时候睡的正香吧!
说着,知玉眼底满是嘲讽。
咳咳咳正当范蠡要开口的时候,床上躺着的施凉凉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听得范蠡的心狠狠揪在了一起。
他倾下身子,给施凉凉顺了顺气,还不等他说话,施凉凉便睁开了眼睛,幽幽看着他的眉眼,好一会也没有说话。
看够了,施凉凉又闭上了眼睛,拉过被子,翻身面向墙,闷声道:知玉,把房间里的人都请出去,这房间里人太多了,闷得慌。
知玉看了一眼冷冷清清的房间,暗暗为自家主子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点赞。
守在床边的范蠡站起身来,愣愣地立在床边,饶是知玉再三开口也纹丝不动。
躺在床上的施凉凉没了耐心,猛地掀开了被子,慢腾腾地坐了起来,道:你给我出去,出去听得懂吗?
她指着门口,往常亮晶晶的眸子此刻通红,她现在是真的没有心思见范蠡,一刻也不想。
分明午膳时分范蠡还说要好生护着自己,定不会让自己受到半分的伤害,可晚上就任由她在院子里等到深夜,他却在侍妾的院子里
想想也是好笑。
你现在还没退烧,先好生躺着。范蠡一手按着施凉凉的肩膀,一手拉着被子,想要施凉凉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