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很大,晃眼看过去,就像是一场有声大雾笼罩在范府之上。
施凉凉靠在床边,神色淡然地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心里甚是复杂。
大雨下了一整夜。
下人们早早便起来了,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锒铛知玉担心施凉凉,一大早也起来了,就守在施凉凉的房门口,犹豫片刻还是推门进屋了。
当两人见到冷冰冰的被褥之时,顿时就慌了神。
夫夫夫夫人去哪了?锒铛记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指着整齐的床褥看直了眼。
倒是知玉先反应过来,一巴掌打在锒铛的后脑勺上,道:还傻站着干嘛!还不出去找。
话音未落,知玉人就已经出了房门,道:都先别忙了,你们谁看到夫人了?
不明所以的众人一脸茫然地看着施凉凉,摇了摇头,都说没看到。
那还不快去找!见众人呆滞模样,知玉气得够呛,小手一挥,便呵斥众人去寻施凉凉了。
文姬的院子里。
天刚亮范蠡便起身了,躺在他身旁的文姬感觉到范蠡起身,猛地睁开眼睛,笑靥如花的看着范蠡。
老爷这是要去上朝了吗?跟着起身的文姬站在范蠡的身后,想要在背后抱住范蠡,却被范蠡给躲开了。
转过身来的范蠡面色阴沉地看着她,道:我昨晚跟你说的话你可都记住了?夫人如今怀着身孕,你最好少在夫人面前嚼舌根子,不然我有的是办法断了你的舌根。
说着,范蠡的眼睛里满是狠戾。
见他这个模样,文姬身子一震,她本以为两人昨晚和平共处了一夜,之间的关系也能缓和一些,没想到范蠡一开口便是威胁自己。
文姬冷笑一声,道:若是我不解释,就算老爷在夫人面前怎么说,夫人最后还是会以为老爷跟我昨夜发生了什么,老爷,还想断了我的舌根吗?
说着,文姬便接过范蠡手里的腰带,仔细为范蠡系上,还在腰带上挂上了自己亲手绣得荷包。
见范蠡一脸的拒绝,文姬嗤笑一声,道:老爷还是不要把荷包取下来了,至少今日不要取下来,这可是我一针一线绣出来的,若是老爷不配合我的话,我也不像配合老爷。
看范蠡身子僵硬地站在原地,文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虽然这样的范蠡并非是她想要的,但是时间久了,总能改变的。
你最好也不要在她面前胡说八道。话音刚落,范蠡一手捏住了文姬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不然,灵妃也保不住你这条贱命。
说罢,范蠡一手甩开了文姬,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手,如同摸了什么垃圾一般。
主子。正当范蠡准备出门的时候,阿大就面色难看地站在门口。
范蠡睨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文姬,冷声道:说。
阿大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夫人昏倒了。
话音刚落,范蠡面色猛地一沉,大步出了文姬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