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施凉凉哪还有理智听他的话,猛地甩开了范蠡的手,冷冷看着他,我们范大夫日理万机,何苦在我一个粗野女子这里浪费时间,你还是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话音落下,施凉凉只觉得鼻子酸得难受,再眨一下眼睛眼泪就要掉下来了,顺势躺了下去,拉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脸上。
见施凉凉如此激动,范蠡也有些手足无措,两只手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
没听见脚步声的施凉凉大声吼道:你出去!
见此情形,知玉也是无奈,走到范蠡的身边,道:老爷,您还是先出去吧!等夫人的情绪稳定了些,再来解释。
知玉一脸为难地看着范蠡,她可不想为范蠡求情,只是见不得自家主子伤心难过罢了。她现在倒是狠心叫范蠡出去,等范蠡出去的时候,她可就要哭了。
范蠡叹了口气,道:那你先好好休息,一会乖乖吃药,我现在要去处理些事情。
说罢,范蠡便大步出了房门,只留下一个毫不留念的背影。
施凉凉把被子掀开了一个角,眼睁睁地看着范蠡离开,眼泪哗啦啦地流,片刻便浸湿了枕头。
瞥见施凉凉这模样的知玉顿时慌了神,连忙拧了帕子给施凉凉擦眼泪,夫人莫要哭了,您这眼睛通红通红的,再哭可就坏了眼睛了。
施凉凉吸了吸鼻子,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应是刚知道夫人昏倒就匆匆赶过来了,一直在夫人身边守着呢!知玉细细为施凉凉擦了擦脸,越发心疼自己这个爱逞强的主子。
施凉凉轻嗤一声,道:想必是刚刚起来吧!温柔乡,叫人乐不思蜀了。
说着,施凉凉眼里满是讽刺。
见她这模样,知玉暗叹了口气,道:兴许老爷是有什么难处呢?夫人下次还是听老爷解释一番吧!
闻言,施凉凉推开知玉的手,翻身睡去。
见她赌气的背影,知玉心里也很是无奈。别的她倒是无所谓,就是担心施凉凉以后会被文姬欺负,就文姬那小性子,一逮到自家主子的把柄,那还不折腾死自家主子。
知玉守在施凉凉的床边,暗暗叹了口气。
过来大半个时辰,锒铛便端着滚烫的汤药推门进来,见施凉凉蜷成一团安静睡在床上,心里有几分复杂。
小声点,夫人刚刚睡下。见锒铛进门,知玉连忙作出噤声的动作。
锒铛一片了然,轻手轻脚地把汤药放在桌上。左右这汤药还烫,就让自家主子再睡上一会也不碍事。
半盏茶的时间不到,施凉凉便打了个呵欠,睁开眼,我睡了多久了?
守在房里的锒铛知玉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醒了,便把汤药吹了吹,道:夫人才睡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这药刚好能喝,夫人先喝了吧!
说着,锒铛便把药递到施凉凉的嘴边。
闻见那苦涩的味道,施凉凉顿时皱紧了眉头,下意识地推开了锒铛的手,我不想喝,是药三分毒,我腹中孩子都快八个月了,喝药对孩子不好。